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唐靈鳳聽得這話,覺著很合心意,愈看宋玉竹面前的少女愈覺得喜歡。
”我叫唐靈鳳。“
她走到師攸寧身邊道:“你放心,我給你作證,宋玉竹方才說了什麼,本小姐可都記著呢。”
不同於唐靈鳳的灑脫,周圍的閨秀面面相覷,倒無人開口。
支援宋玉竹吧,方才宋玉竹說的話卻是惡毒,沾染了她,總是過不去自個心裡一關。
可這竹筠即使再閤眼緣,畢竟只是個平民女子,跟在她身後做應聲蟲,豈不是丟整個京市閨秀們的臉,誰都不肯邁出這一步。
師攸寧壓根不是個需要人支援才敢開口說話的人,只對身邊英姿颯爽的唐靈鳳略一點頭:”多謝小姐仗義執言。“
再瞧面『色』不好,身板晃了一晃的宋玉竹,冷然道:“宋小姐方才說的起勁,口沫橫飛的,怎地這會兒就站都站不穩了?“
宋玉竹面紅耳赤:“你......"
“我什麼?“師攸寧恍然道:”你該不會是心虛了吧?做了壞事卻不敢承認,裝昏倒是一個好辦法。“
以往唐靈鳳與宋玉竹見面就掐,可是她身手利落卻從不對女子動手,口才上又略遜,不知受了多少氣。
此刻見宋玉竹張口結舌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便知這人又是信口雌黃來著,只幸災樂禍道:“她方才還壯的跟頭牛似的,昏不過去!”
周圍的幾個閨秀們,見宋玉竹這心虛樣子,也覺出幾分不妥來。
心下不免道,這宋小姐平日裡只是『性』子直脾氣暴些,怎地如今竟憑空汙人名聲,實在是不堪。
“唐靈鳳,你也是官家千金,嘴巴放乾淨些!“宋玉竹怒目而視。
“我說錯了嗎,你自己倒是知道嘴巴要放乾淨些,那方才詆譭人的時候說的那般歡快,難不成是在夢遊?”唐靈鳳不屑道。
這位唐小姐,真是為神助攻,師攸寧心道。
宋玉竹被噎住,目光環顧圍攏過來看熱鬧的閨秀們,這些人她都很熟悉,卻是或多或少得罪過,基本上沒甚交情。
沒有人會幫她說話。
若是姜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宋玉竹不明白,為什麼方才姜斂秋還與這竹筠在一起,這會兒卻不見了人。
可是,讓她就此狼狽的離開,宋玉竹心頭一股執拗與憤恨支撐著,卻是邁不開步子。
她咬牙道:“我沒有『亂』說!竹筠你敢說不是巴著郡王殿下不放?你腰間的玉佩哪裡來的?你還蠱『惑』殿下訓斥我,你就是個禍害!”
閨秀們的目光齊齊往清麗端然的少女腰間看去,果見那懸著一塊白玉孔雀銜花佩。
這玉佩看著就不是凡品,估『摸』著要上千兩銀子。
她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有這等好東西都會做壓箱底的寶貝,哪裡會輕易帶出來。
竹筠不是個民女麼,還是從青州那年年洪水氾濫的地方來的,這樣的好東西,定然是從郡王殿下那裡誆來的。
為何說是誆?
在眾閨秀的眼中,即使竹筠長成九天玄女那般的傾城樣,也改變不了她身份的低賤,壓根就不配慶郡王那樣崖岸高峻之人的青睞。
所以,一定是她使了手段!
如此,眾人看著師攸寧的目光便變了。
不拘是嫉妒還是旁的,反正竹筠吃排頭似乎比宋玉竹更讓人愉悅。
這樣帶著挑剔和惡意猜測的目光,若是尋常的姑娘,早便承受不住了。
可師攸寧卻不以為意,她拿起那玉佩摩挲一瞬:“這玉佩不過是王爺送我的眾多禮物中的一件罷了,也就你會巴巴的盯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