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裡的事,我總是不好多評論的。“姜斂秋狀若無奈又同情的道。
她見宋玉竹神情央央,自顧道:“只是那竹韻我昨日才見過,看著倒不像是個刁鑽跋扈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也向著她說話?”宋玉竹瞪大眼,不滿道。
“在我心裡,當然是玉竹你最好了,不過我與那竹筠也甚為投緣,若是有機會為你們兩人說合說合,豈不更好?”
見宋玉竹氣憤難當面『色』難看,姜斂秋愈發說起竹筠的好處,卻是讓宋玉竹將人更厭惡更痛恨。
果然,宋玉竹氣紅了眼:“那樣身份低賤的民女,便是慣會討巧賣乖,又哪來的資格與我相提並論?”
見姜斂秋目『露』猶豫之『色』,她愈加憤怒道:“你要是自降身份的與她做姐妹,那便不要與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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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斂秋心底滿意宋玉竹對姜竹筠的反感與敵意,面上卻冷了下來,像是被傷了心。
她站起身來:“玉竹,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見姜斂秋從熱情變的冷淡,宋玉竹有些慌『亂』。
她也知自己脾氣算不得好,也不會溫柔小意的說話,並沒有幾個真心朋友。
如今看一向笑意盈盈對她的姜斂秋生了氣。生怕她也討厭了自己。
宋玉竹軟下語氣:“姜姐姐,我……你若是喜歡,那你便與她來往吧,我……我不管了便是!”
可是雖然這樣說著,她卻不大真心的梗著脖子,心道若是日後再遇到那竹筠,便當那人不存在好了!
看到宋玉竹這彆扭樣子,分明是將姜竹筠恨的更深了,姜斂秋自然是滿意的。
她如今要與姜竹筠交好,進而接著那人去接近齊允曙,自然是不能交惡的。
可是姜斂秋卻也不願意就此看著姜竹筠過安生日子!
不過,心底這般的想法,她自然是不會表『露』的,只又轉了笑顏與宋玉竹又好好說起話來。
“玉竹,你好好休息,且放寬了心,聽說岳親王家的郡主侍弄的那一池子荷花開得好,八成是要宴請人觀賞,到時候去散散心。”
姜竹筠將宋玉竹蓋在身上的被子體貼的掖了掖,恍然大悟般的又道:”竹筠想必也喜歡觀花,到時候我帶了她去,你們正好消解恩怨。“
宋玉竹氣悶的很,可怕姜斂秋再生氣不理會她,只得僵著臉答應下來。
只是等姜斂秋走後,她怎麼想都覺得氣兒不順。
若不是遇到竹韻,自己也不會先是損失了贏錢,後被慶郡王責罵,還受了父親的責打,現在父親和母親分房而居......
若不然只說自己病了,不去那賞荷會?
可是竹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自己要避著她?
這許多的委屈和怨懟匯聚下來,宋玉珠突然靈光一閃。
嶽王府的那位郡主是最喜歡熱鬧的,到時候受到邀請世家貴女不知多少。
那竹筠這次總沒有慶郡王護著,若是因著沒見識丟了什麼醜,絕對會成為整個京師的笑柄!
嶽親王府賞荷會的日子定在了六月二十九。
收到姜斂秋的書信,師攸寧倒並不如何意外。
她看完了信,又將信給了四喜:“嶽親王府上,我可以去嗎?”
師攸寧如今身份尚未回覆,頂著慶郡王府客人的身份那是自然不會受欺負,但說起做客倆,便有幾分尷尬。
如今京師看著平靜,但齊康帝年老,太子又不賢,風起湧雲已在醞釀之中,她不想給齊允曙惹麻煩。
即使多接近姜斂秋一分,她便能跟讓這個折磨過宿主的人多一分忐忑和痛苦。
四喜平日裡看著爽利,在師攸寧遇到麻煩事的時候懟天懟地十分的能幹潑辣,但內裡卻是一顆細膩心腸。
並且,她對這京師的達官貴族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十分了解,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百事通。
“嶽親王是宗室裡很有實權的王爺,是郡王殿下的皇叔,兩府關係一向不錯,姑娘往郡王爺前說一聲,要帖子不過是小事,自然去得!”
四喜思索著又道:“姜府百年清貴大族,姜家小姐帶姑娘去,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