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裡,太子府,
久久等不到新人進府的太子先是暴怒,其後便是後怕與驚恐,不單急急掃尾以前的荒唐事,更是難得的安分,將自己的暴虐小心翼翼的掩藏起來。
當然,私底下更是瘋狂的查探到底是誰壞他好事,有沒有留下證據以威脅他的儲君之位。
安親王府,
向來雅緻親和的安親王忍不住摔了一套杯盞,恨恨道:“他是瘋了麼,怎麼突然就咬住本王不放了?”
齊允熙說的這個“他”指的是太子。
原本因著慶郡王,他那個好弟弟齊允曙的身故,齊允熙還很高興了一段日子,在外雖以悲痛難言示人,但晚上安眠的時候睡的簡直安穩合意的不得了。
可是如今,太子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頻繁的往自己府裡頭探訊息,這讓齊允熙很是不安,總覺著太子莫不是知道了慶郡王身亡與他有些干係。
京師裡的人各懷鬼胎,千里之外的青州,師攸寧正窩在草叢裡煮粥。
說是煮粥,其實不過是幾片菜葉子和番薯在因破了個大洞,只得歪著放的瓦罐裡翻滾,糊弄熟了便可填一填肚子。
這十餘天來,她隨著齊允曙跑了好幾個縣。
齊允曙不住查探災情問詢流民,堂堂一郡王愣是將自己折騰成了個乞丐頭子。
當然,即使是乞丐頭子,那也是個別的流民乞丐下意識不敢招惹的人。
這片草叢自然也不止師攸寧一人在煮粥,更有旁的許多流民聚集。
大夥將自己辛苦窩藏著的,或乾硬如石的窩窩頭,或半塊紅薯乃至硬的咯牙的黑乎乎不知用什麼做成的餅子,皆放在瓦罐、鑿了個坑的石頭片等物器上或煮或烤,皆為著給轆轆肚腸幾分安慰,好接著趕路。
“公子,該用飯了。”
師攸寧用樹枝戳了戳翻滾的紅薯,見紅薯一捅就破,便喊不遠處和一衣衫襤褸的老人家寒暄的齊允曙回來。
李吉從隔壁人家借了兩個豁口的碗來,正小心翼翼的清洗。
莊安昨日夜半離去了好幾個時辰,如今正閉目打坐以恢復精神。
師攸寧見齊允曙一張俊臉上眉頭皺的死緊,也不多話,只小心翼翼的用木勺將菜葉與紅薯塊撈了半碗,又倒了些湯水,這才遞給他。
這位爺視察災情太認真,每到一地必找年長之人問詢往年收成,官員評價,以及汛期賑災之事和汛後可曾淤出田地,那些田地做何使用。
不過問一回失望一回,失望一回晚上便時常一坐到天明。
齊允曙接過那碗,卻是欲端去給那瘦骨嶙峋的老者。
不想他才起身,袖口便被扯住。
齊允曙看著面『色』倔強隱有拒絕之意的少女,原先發火,可目光往她皸裂蒼白的唇上一掃,火氣便怎麼都發不出去,只輕聲道:“放手,我自有主張。”
【作者題外話】:晚上還有一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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