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夫人那裡……”杜湛欲言又止,自家相爺三日後身世大白天下,旁的人也就罷了,可夫人這樣親密的枕邊人……
寧宴清抬手製止了杜湛的話,他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蘅蕪苑,比起地牢的陰暗血腥,蘅蕪苑便是那煙火人間。
良久後,杜湛聽到寧宴清道:“若是有些話不得不說,可卻說不出口,該當如何?”
“莫不如,酒後吐真言?”杜湛靈機一動。
酒?
“她不一樣。”寧宴清輕聲道,他的歌兒雖然看似萬事不放心上,可其實何等聰慧敏銳。
再者,他可以騙天下人,騙取隆慶帝的信任,可以韜光養晦,可唯獨對她,唯有傾心以待才不辜負彼此之間的情誼。
師攸寧正在做針線活,她年前的時候私底下做了三套寢衣給寧宴清,此後便發現寧宴清總是三件寢衣時常輪換。
其中有一件開線了,他竟直接塞進櫃子深處藏起來,被師攸寧抓包裡之後才直言,說是怕她將這衣裳扔了才如此。
師攸寧哭笑不得,直接應下每季都親手為他做內裳鞋襪之類的小物件,管保夠穿就是,如此,寧宴清這才猶猶豫豫的任憑師攸寧處置了那破衣裳。
至於外袍、腰帶之類的精細物件,師攸寧覺得自己還是少獻醜的好,倒是讓蘅蕪苑的幾個大丫頭承擔了這活計。
這裡少不得提一兩句,以寧宴清的本事,若真想藏一件東西,任憑這世上的人的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所以……
且說如今,師攸寧縫好一隻袖口,見寧宴清站在門口盯著她看,不由一笑。
燈下看美人,原本就比平日多幾分霧裡看花的朦朧美意,加之師攸寧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看向寧宴清的目光更是溫柔親近之極,寧宴清方才站在門口時的躊躇便徑去了大半。
人到了跟前,師攸寧便發現寧宴清的束著的頭髮竟還帶著水氣,不由將人按在椅子上去解他的髮帶,憤憤絮叨:“我明日便賞杜湛十板子,頭髮未乾便如此,他是怎麼伺候的,打量你這幾年少病嗎?”
說著又拿了幹帕子來。
寧宴清任憑她擺弄,順從之處,哪裡有半點在朝堂上殺伐果決的樣子。
他的目光追隨著眼前人的動作轉動,看她抓著帕子那隻手,皓白如雪的手腕,看她專注撫過他溼漉漉髮絲時,低垂著的眉眼。
師攸寧被寧宴清看的沒法子,彎腰偏頭在他唇瓣上親了親,笑道:“一會兒就好。”
手腕被捉住,不遠處跳動動的燭火照映的兩人眸子中俱有金『色』的流影閃過,寧宴清嚥了咽乾澀的喉:“歌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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