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鬆的將自己靠在寧宴清的懷中,皂角清香和著春風襲上鼻尖:“在想夫君你,什麼時候能過來陪我放紙鳶,一會兒咱們去釣魚好不好,莊子上正好有一條小溪,或者去山上看星星,等日出也好,府裡太悶,還是這裡有意思。”
師攸寧其實並非就貪玩到了如此地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知道,寧宴清如今有多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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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他機謀百變隱忍沉著,可他謀算的是整個大燕江山,其中的排程與運籌所耗費的精力不可想象,若是一旦事敗,此生無望。
師攸寧最近經常在深夜的時候發現寧宴清秉燭而坐,有時候大約是怕擾著她休息,便是連燭火都不點,只獨自在黑夜中靜坐許久。
有龍鳳冊在,她比寧宴清更清楚的知道,他在京城中所安排的一切都在很順利的進行,所以她想讓寧宴清放鬆放鬆,慧極必傷,長久繃著神經,是會傷身體的。
“這麼貪心?”寧宴清低頭親了親懷中人玉白的耳垂,察覺到她敏感的縮了縮肩,低低的笑道:“莊子上可歇兩日,響午用過飯後咱們去釣魚,晚上觀星,明早你若起得來,那便看日出,可好?”
寧宴清一樣樣不急不緩的安排,想著有這許多有意思的事與眼前人同做,心底開闊不少,眉宇間不自覺攢著的摺痕也漸漸舒展開了。
他近來時常夢到十幾年前東宮大火的那夜,哀嚎和慘叫伴著沖天的火光,而他只能躲在暗處匆匆看上一眼便被抱著奔命似的離開。
他也會夢到自己手刃隆慶帝而後奪得帝位。
越是距離目標愈近,寧宴清便做夢做的極頻繁,很多時候往往上半夜驚醒,後半夜便了無睡意,若不是還有步安歌在一旁安穩恬淡的睡顏,他恐怕會控制不住的去府裡的地牢。
地牢裡,有不少當初背叛東宮後來隱姓埋名的小人,一個個被龍隱居找出來,每當他奉承隆慶帝到隱忍不下去的時候,便會去地牢中,在那裡釋放自己的暴戾和狠毒。
這處莊子還是隆慶帝在寧宴清救駕之後一併賞賜的,穿過莊子的溪水才解凍不久,素日裡沒有人來捕撈,不要說是釣魚,便是直接在水裡撒一把碎饅頭,立刻便會圍攏來一大群魚,伸手撈便是。
溪水還很寒涼,寧宴清不讓師攸寧下手,見她在水邊拿網兜撈魚不盡興,索『性』自己脫靴挽袍的下了水,逮一條魚便往師攸寧捧著的竹簍子裡扔一條,素來沉靜清俊的眉眼難得的神采飛揚,倒才讓人記起,他如今也還不過是個才二十一歲的青年。
京城裡的世家子弟,二十多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九成九的還混混沌沌的打馬過街,呼朋登高來著。
回去的時候,寧宴清直接將師攸寧背在背上,路過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時,還繞著樹轉了幾圈,師攸寧生怕自己跌下去,將寧宴清摟的緊緊的。
後來她也發現了,自己越是摟的緊,寧宴清揹著她愈是搖搖晃晃沒個消停,索『性』壞心眼的放開了手,倒將寧宴清的嚇的臉白了一瞬,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將背換成了抱才罷。
牡丹和紅楓幾個如今也歷練出來了,很知道不耽誤兩位主子培養感情,跟著老孃在步府做廚娘的桔梗在野草地上挖野菜,回頭整治好了,是很不錯的小菜。
晚上的觀星,因為天轉陰的緣故沒有看成,師攸寧因為下午捉魚的時候玩的猛,累的倚在床上半步都不肯動,看不成星星倒是也沒多大遺憾。
其實,她心底很是得意,因為寧宴清明顯氣息清朗了不少,顯然這樣放鬆的法子是有效的。
寧宴清泡了腳,溼噠噠的便上床將自家夫人狠親了一通,師攸寧捏著他的面頰將其扯了個四方臉,表示自己對晚飯時的全魚宴更感興趣。
寧相爺倒也不強求,只說那也行,轉而十分乖巧的替師攸寧『揉』起腿來,他識得『穴』位,按著倒還真舒服的很。
師攸寧起初還眯著眼享受呢,想著一會兒也替寧宴寧按摩按摩,算是禮尚往來,誰成想按著按著她便覺身上有些發涼,竟是已經被某個不老實的按摩師剝了外裳。
再後來麼,師攸寧被吃幹抹淨,哪裡還有力氣惦記什麼全魚宴,只昏昏沉沉的夢周公去了。
她睡著了,卻不知寧宴清倒是比之前還神清氣爽,屈指在師攸寧鼻樑上颳了一記,感念的低聲道:“小機靈鬼兒!”而後吩咐莊子上的人,晚飯推後一個時辰。
寧宴清素來聰慧,便是開始看不出自家夫人的用意,如今也明白了她是為著讓自己放鬆些才想著許多主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第二日清晨,師攸寧是被寧宴清裹在被子裡帶上山的。
莊子附近的山並不如何高,可看日出卻是儘夠的。
兩個人相擁,眼見朦朧模糊的夜『色』漸漸散了青黑,地平線上朝霞漸聚,顏『色』也愈加鮮麗。
最後,一輪紅日羞答答的『露』出個腦袋頂,而後很快便『露』出來全貌,將半邊天映的通紅,溫柔而堅定的驅散著黑夜留下的寒意。
寧宴清的眸光映著東昇的日光,只覺心胸開闊已極,心頭的沉鬱更是被驅散的一乾二淨,他無比自信的想,三年內,自己一定可以將隆慶帝趕下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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