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清是專程來尋自己的?
師攸寧這個念頭才起,卻見緊隨著寧宴清,身後還繞出個白衣盛雪,容『色』柔美的少女,正是沈娉婷。
她心道,這就很有意思了。
方直在這裡,緊接著寧宴清和沈娉婷便過來了,自己若不是和大哥步峻同行,此刻說不得乃是被這兩人看見與方直糾纏的情形。
如此,那可真是長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其實,照著師攸寧的想法,此刻寧宴清竟和沈娉婷一前一後的進來,顯然之前是一起遊覽清涼寺的,如此,寧宴清這夾帶著胳膊肘往外拐嫌疑的,她定然是要繃著臉很不搭理一陣子。
可是眼下,大哥步峻已然將被駭的蔫吧成一團的方直扔給親兵制著,神『色』不愉的在作為妹夫的寧宴清以及沈娉婷之間打量。
再者,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師攸寧還不至如此愚蠢。
須臾間,她已經歡欣的上前兩步將寧宴清的胳膊挽了:“夫君,你尋過來的速度也太慢了些。”隨即份外淡然的看著神『色』略有尷尬的沈娉婷道:“沈小姐也來此殿禮佛?”
如此生生將寧宴清與沈娉婷之間攀扯開,這卻是師攸寧不願讓步峻擔心自己婚後生活的緣由。
寧宴清一側臂膀驟沉,垂眸掃了一眼胳膊上細嫩的手指,一種無法形容的熨帖便在心底波紋般『蕩』了幾『蕩』,面上卻絲毫不顯,很是敬重的對步峻一揖:“大哥。”
步峻微點了點頭,在朝堂上寧宴清的品級遠勝過他,可在外頭,他這個讀書時的師兄,論親時的大舅子,卻是受得起這一禮的。
沈娉婷之心思敏捷遠勝徐思雅,卻是頷首微微一笑對師攸寧道:“清涼寺秋日景盛,說是禮佛,倒更是觀景來了,不然日日待在府中,那可真是憋悶壞了。”
隨即,她又對著步峻福了福身:“見過步將軍。”
“沈小姐。”步峻冷淡的一抱拳,他心細如髮,只覺作為妹夫的寧宴清與沈娉婷乃是同行,對沈娉婷便不大耐煩,只瞧見妹妹高興,也不便多說,只當自己多心。
卻說沈娉婷雖然面上一派雲淡風輕之『色』,可心頭卻浮現寧宴清不閃不避,任由步安歌挽著胳膊的情形,心頭便有些悶悶的。
大燕民風開化,情真意切的小夫妻在外頭行走時候,略牽手挨肩的也不會有人說閒話,可她卻知道寧宴清乃是個輕易不願人觸碰的,卻原來會對步安歌如此寬容嗎?
察覺到沈娉婷心緒有些鬱郁,師攸寧頗自得,自己日日在寧宴清面前刷存在感,還時不時的便扯袖牽手的培養感情,這辛苦勁兒,如今好歹用上了一回。
四人你來我往的客氣了一番,這才將注意力移到方直身上。
同是京城雙姝,為著與步安歌一較高低,沈娉婷自然時時注意著步安歌的動向,便是寄居丞相府的徐思雅都刻意有幾分交情,只因為步安歌嫁去的是丞相府。
這方直她自然是認識的,更知道一年半前步安歌出外遊玩不慎崴腳,還是這人扶了一把,不然步安歌非摔下山崖不可。
只是,大家小姐出行,身邊丫鬟婆子無數,卻讓一個外人有機會攙扶一把,沈娉婷可不是真養在閨中不知世事的閨秀,現代那許多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
她當時便覺得方直另有圖謀,還曾起過將方直這心懷叵測的落魄書生與步安歌湊做一堆的心思,可惜步家門禁嚴苛沒有機會,好不容易徐思雅起了同樣的念頭,這次還功敗垂成。
更重要的是,沈娉婷心思電轉,自己約了寧宴清會面,卻偏生和他撞見了方直這事,若是方直成功便罷,可是如今,寧宴清必然已經懷疑她的用心了,該如何是好呢?
卻說當下,寧宴清聽方直嚷了兩句,當下眉眼鋒銳乍現,斷然吩咐杜湛在外頭守著,不準閒雜人等接觸此地,若有問起的,便說他在此地陪夫人進香,不香撞見了賊人,如今正在審問。
自古人言可畏,這卻是為著護住步安歌的清譽。
卻說方直乃是個一等一的狡猾虛偽之輩,可架不住眼前不論是步峻還是寧宴清,都是京城數得著的聰穎之人,又兼皆位高權重深謀善斷,他哪裡招架得住,討饒的眼神便遞給了站在寧宴清身邊的師攸寧:“步小姐,看在曾經的救命之恩上,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救命之恩?”師攸寧不覺好笑,這人如今還惦記著拉自己下水,當真是死『性』不改,便問道:“你是說,約莫一年半前,本夫人登高觀日時,不慎崴腳,若沒有你拉一把,說不得會滾落山下的那一回?”
“小人就知道小姐還記得。”方直眼巴巴的看著師攸寧,比起被認為是登徒子來,顯然自己是步安歌救命恩人的頭銜更能保自己平安。
寧宴清面『色』冷沉,微微側身擋住了師攸寧半邊身子:“方直,你最好謹慎回話,本相在此,容不得你猖狂!”
方直的所思所想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如此,寧宴清更覺得這人可惡至極。
面前的青年看著比自己還小兩歲,又同時寒門出身,可怎的偏生他就身居高位富貴無極,方直又妒又恨,可心頭卻更多的是懼怕,吶吶道:“是,相爺,是夫人,小人明白。”
“你明白什麼?拿救命之恩脅迫我嗎?”師攸寧嘴角微翹的冷然模樣,看上去與寧宴清如出一轍:“先撬動了山頂觀景處的石頭,然後再做大義凜然的模樣搭救,你倒真是聰明!”
前世的時候,知道了方直是個何等樣小人,師攸寧便時常懷疑,像他這樣一個惜命又自私的人,當真會義無反顧的豁出命去救人嗎?
如今繼承了步安歌的記憶,步安歌好騙,她可並非如此,將當日的記憶仔細推敲思索幾回,一切便明瞭於心。
方直神『色』有一瞬的驚愕,即使尚未承認些什麼,可站在他面前的四人皆非凡俗,自然已然明白,這人當真是設了套給人鑽的,為的便是佔個救命之恩的名頭,如此好謀取些好處。
有什麼能比救一富家閨秀,順帶得一個好岳家更能讓人一夕鹹魚翻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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