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他還是那個平日裡,對相府裡任憑哪一個下人都和氣爽朗的杜統領。
出地牢要經過長長的一條甬道,甬道里燈火併不盛,便顯得走在其中的青年步履緩慢,身影孤單。
“相爺,表小姐那裡,要如何處置?”杜湛問。
“留。”寧宴清在杜湛面前並不遮掩真正的自己,陰鬱孤僻,同時心狠手辣到已經不似常人的寧宴清。
“若是表小姐再對夫人不利……”杜湛不是個心軟的人,可步安歌實在是個太良善的人,包括步家父子,他才多這一句嘴。
寧宴清停下腳步,很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若是被小人環繞,他有的是手段收拾,若是不耐了,直接剁碎了餵狗也成,可君子的好,真是又蠢,又讓人有些捨不得。
最終,他道:“看著些蘅蕪苑,保住她的命。”
至於日後,再說吧。
杜湛心底鬆快了些,即使一直行走在黑暗中,可有些時候,也需要那麼一點光明稍稍得些慰藉。
師攸寧一覺睡的十分美滿,若是不被中途叫醒的話,大約會更舒服些。
“夫人,再慢些,會誤了請安時辰的。”芍『藥』道,雖然因為昨日觀刑還有些臉『色』蒼白,可她難得見到夫人這般一夜沉眠的時候,便跟著也很是歡喜。
“請安?”師攸寧睜眼坐起,或者說這具身體殘存的慣『性』讓她彈簧般坐了起來。
“是呢,若是遲了,福安院又得編排夫人的不是。”紅楓端著銅盆放置好,一邊擰帕子一邊道:“要奴婢說,又不是什麼正經婆母,夫人不去也沒有錯處,倒免得勞累一場。”
她最是『性』辣,很是見不得那些人拿個雞『毛』當令箭的欺負夫人,當著相爺的面卻又慈愛的虛偽面孔。
不是正經婆婆?
師攸寧接過帕子抹了把臉,她想起來了,如今在府里老祖宗一般,每日裡要求步安歌前去請安的那位,不過是寧宴清養母的妹妹罷了。
這是個裝相的大頭蒜,鑑定完畢,她的起床氣便復甦了,復又窩回了被窩:“一個時辰後叫我。”
桔梗捧著衣裳過來,低聲問:“夫人,若是不去,福安堂定會差人來請,到時候如何回話呢?”
她也不贊成主子去福安堂,可事情總得往妥帖了考慮,免得後頭再留下什麼麻煩,那位老夫人鬧將起來,也是真不顧顏面的很,沒得壞了夫人的名聲。
師攸寧正待入夢,『迷』『迷』糊糊的道:“就說本夫人病了。”
桔梗與紅楓和芍『藥』幾人相識一笑,如今的夫人倒有些在閨閣時的淘氣樣子,便依言重遮上床幔退了出去。
沒有了時常拔尖要強,卻總奉是承福安堂的木蓮,三個人竟覺得步調難得和諧統一。
福安堂,寬下頜細眼睛的老太太擰著眉,陰陽怪氣道:“病了?怕不是嫌棄我老婆子礙事吧?!”
【作者題外話】:是的,男主稍稍有些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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