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拉著蔣月橋的手正垂淚的小李氏不幹了:“娘,您自來疼愛小輩,可外孫女是順眼的,親孫女就不顧著了麼?”
蔣月橋配合的啜泣兩聲:“太子走了,卻將孫女留了下來……“
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師攸寧的旁邊,嬌豔的臉上委屈和憔悴明晃晃的:”外祖母,當初是您非要孫女兒嫁過去的,月橋聽了,可東宮裡處處荊棘,我好不容易掙扎著站了起來,如今……”說到這兒,人已經嗚咽的開不了口。
這演技,師攸寧詫異的看一眼蔣月橋,說哭就哭的,穿越前不會是混娛樂圈的吧。
其實蔣月橋前頭有做戲的成分,但後來這哭卻是真心的,就太子那折辱人的勁兒,她真心覺得自己能熬下來太不容易了。
到底是疼了十幾年的小輩,老太太如何能不動容:“橋姐兒放心,祖母知道你為這個家受苦了,若真是揚靈不分輕重,那我絕不護著她!”
若說蔣月橋如今想做什麼,那就是自己得不著好那佟揚靈也不能過的愜意了,況且今日太子那態度,她想著怎麼著也要將佟揚靈狠狠的整治一番,如此回去了才好交代。
“揚靈,你怎麼說?太子身份何等尊貴,你怎能得罪?!”蔣老太太繃著臉問。
她心疼親孫女是真,可眼見太子那頭沾不上,心道廣陵王這個靠山卻是絕計不能撒手的,是以對佟揚靈這個外孫女兒還有寬容之心,但看著如今外孫女的不親近,蔣老太太覺得手段還是要硬氣些才好,這人吶,吃些虧才知道聽話不是。
“外祖母想聽什麼?”師攸寧掃了淚眼婆娑改走苦情路線的蔣月橋一眼:“揚靈日日在外祖母前聽從教導,自然是愛惜名節的,可太子貪花好『色』人所共知,我為著不讓府中蒙羞,自然是抵死不從!”
此言一出,蔣老太太驚的站了起來:“你是說……”,她已帶了灰褐『色』斑點的手顫抖了半響復又坐了回去,跪在堂下的少女靈動可人,太子若是見了,難保不……
蔣維城驚的抻長了脖子,看看老母親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兒和外甥女,砸吧著嘴到底沒有開口。
說什麼呢,那可是太子啊,討回公道自然是不敢的,那就只能縮著腦袋當沒看見了。
倒是蔣觀硯攥著拳頭氣憤道:“太子真是枉為人君!”
不過隨後他便接收到了父親蔣維城驚慌中帶著怒氣的瞪視:“不想要腦袋了嗎?快閉嘴!”
蔣觀良自從在金明寺一事後,對師攸寧這個表妹要有多敬而遠之就有多敬而遠之,這會兒甫一聽這話,頓覺與太子很有些同病相憐,可他隨即便幸災樂禍起來,太子那人睚眥必報,且等著吧!
“你胡說!”蔣月橋似踩著尾巴的貓一般瞪著師攸寧:“東宮網羅天下美人,太子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怎麼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師攸寧微仰身躲開蔣月橋激動之下的唾『液』沫子,嘲諷一笑:“貓愛吃魚是天『性』,難道還分江魚還是海魚?”眼見蔣月橋還待爭辯,她將手一揮利落道:“表姐,我還未說完呢,你急什麼?心虛嗎?”
蔣月橋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般梗住了。
師攸寧也不看她,只抬頭望著高坐上頭的老太太:“外祖母,在太子闖入芷蘭院之前,還有一從未見過的男子先闖了進來,外孫女兒院子裡那身亡的小廝,就是護著我才……”
蔣老太太眉心一跳,再看大孫女的閃爍目光,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可這事兒叫她怎麼說,大孫女如今是太子府的人,還是要安撫為上,再說人又未出事,不過是死了個小廝,如今這般大辣辣的扯出來,未免也太不顧全大局了,如此她看著外孫女的目光便帶了兩分不喜。
那身亡的小廝自然說的是林春,提起這件事師攸寧便恨的直咬牙,蔣月橋先派了地痞意圖侮辱她,後腳又使了人引太子來自己的院子,今日非得掰扯明白不可,這滿府護著蔣月橋也可以,那這破地方她可就不待了,到時候出了府,那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表妹可不要胡『亂』誣賴人,你說有男子闖進來,那人呢?”蔣月橋『色』厲內荏道,府裡多了一個人老太太能不知道,真是笑話,就是自己做的又如何,沒有證據一切就都是混說。
“如今正在我院裡的柴房綁著,外祖母自可派人審問!”佟揚靈懶得和蔣月橋鬥嘴“外祖母,您一向疼愛揚靈,如今『奸』人雖未得逞,但焉知不會有下一次,事關外孫女名節,還望您查個水落石出!”
旁的人都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呆了,或者說沒有老太太率先表明態度,大家都在這和稀泥就完了,倒是蔣觀硯回神過來,揚頭便道:“祖母,讓孫兒去將那賊人帶來!”
少年氣的渾身發抖,只要將那賊人帶來好生拷問,事情定然會水落石出,大姐只是驕橫些怎麼會作出如此惡毒的事,定然有哪裡弄錯了,再者說,女子家的名節的確要緊,此刻正是他堂堂男兒應挺身而出的時候。
“二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蔣月橋咬牙瞪視蔣觀硯一眼。
蔣觀硯原本正熱血上湧,被親姐這一眼瞪的心頭驀地一沉,難道……
“觀硯還小,維城你去!”老太太渾濁的眼看著兒子蔣維城:“橋姐兒到底是咱家教養了十七年的姑娘,必不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你去審問清楚!”
“是,母親!”蔣維城大步離開,母子幾十年,老母親的暗示他還是聽得懂的,甭管怎麼處理,這事兒絕計不能扯到橋姐兒頭上。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了,師攸寧毫不避諱的在蔣老太太的目光下嘴角微扯,譏諷或者瞭然,管他什麼呢,她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嫁給長孫懷德,如今還不如出了府,一輩子有那麼長,總和一些自私貪婪的人周旋倒沒什麼意思。
果然,蔣維城半個時辰後就回來了,審問的結果是那人並非有人指使,不過是趁『亂』混進府,如今已經羞憤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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