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手腳麻利的拎著雙喜的後頸將人拖走,因為是被捏碎了喉嚨,這屍體連個傷口都沒有,倒是好處置的很。
太子跨出門去後,原本的怒氣衝衝變成了驚駭,咬牙道:“好一個廣陵王!”
如此,他步履越發快的離開了芷蘭院。
院子裡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具屍體,正是太子身邊所帶的明、暗衛,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卻多是一劍封喉,直將出門的太子削成了光桿一根。
跟在後頭的林歌拿帕子擦拭自家王爺的寶劍,太子這等下三濫的行事就是該長長記『性』!
“無咎,你怎麼來了?”屋裡頭,原本拿劍的女英雄師攸寧這會兒八爪魚一般的抱著長孫懷德,一雙眼笑成了月牙兒,一時又擔憂道:“太子看起來心眼不大,他……”
師攸寧話未說完已被長孫懷德堵了嘴,長孫懷德撫慰的在她嘴角親了親,又親了親,像安撫眼前的小姑娘,也像在安撫受到驚嚇的自己。
若不是覺得太子今日來蔣府而莫名不安,他的小姑娘就要受委屈了,長孫懷德想起來就後怕的緊。
“對不起,不會有下次!”長孫懷德低頭與師攸寧雙額相抵:“我沒有想到他竟放肆到此等地步,剩下的事交給我,本王不會讓你這委屈白受。”
師攸寧摟著長孫懷德的脖頸:“沒什麼,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為我知道王爺會護著我,再說了,無咎來遲些也沒關係,看我不打爆太子的狗頭!”
太子的狗頭?!
長孫懷德悶笑一聲,順著她的話到:“好,阿寧最厲害了!”
其實太子雖然好酒『色』,但拳腳功夫乃是名師教導,說起來並不弱,可長孫懷德卻並不提這些,他會保護好她。
讓師攸寧覺得慶幸的是,太子並不想將事情鬧大,荷香只是被打暈過去了,只是可惜林春送了命。
卻說太子憋悶的出了芷蘭院,走了沒幾步便碰上了來尋他的蔣老太太以及蔣月橋等一干丫鬟婆子,這下怒氣可有了宣洩口,只咬牙切齒的說蔣伯府裡可算養了個好外孫女!
天子一怒流血漂杵,太子算半個天子,若真是怒極,蔣府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蔣老太太當時嚇的臉都白了,直跪在地上磕頭請罪,蔣月橋求情勸說,被太子一句:“既然你戀著舊府,那就留在這裡吧!”給堵了回來。
跪在地上的婢僕們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不是說大姑娘在東宮很得寵的嗎,可看這樣子卻不也像啊!
蔣月橋跪在地上,指甲都要摳到青石磚縫裡去了,好一個佟揚靈,為什麼總要壞她的事?!
她卻不想想,自己口中的佟揚靈不壞事,那就是要被太子拖到床上去的意思。
太子面『色』不愉的走了,旁的臣子也不敢多待,反正大夥也都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來著,這下毫不猶豫呼啦啦走了個乾淨。
蔣老太太原本風光的六十大壽頃刻間就蕭瑟起來,像原本流光溢彩的氣泡被戳破般,『露』出了府裡已日薄西山的真面目來。
林歌早將外頭的訊息探聽的明明白白,這會兒自然是一五一十的稟告了過來,當然他那一本正經的臉在看到師攸寧桌子前頭一小堆雞骨頭時,還是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再瞧自家王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人家小姑娘啃雞爪子,難道不是應該彈琴賦詩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