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回不必憂煩了,校尉不過一個芝麻小吏,與如何能與老爺這樣的一縣之尊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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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見自家夫人面色緩和,麵皮一展,奉承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而且當初這孩子就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才被拐了跑的,沈家好吃好喝供著,又得娘子這般照顧,已是仁至義盡,便是尋上門來,咱的腰桿子都是硬的,可沒人能說一句您的不是。”
周氏雙眼微眯,唇角勾起,頻頻頷首,顯然覺得這話很是中聽。
事實便是如此,要沒他沈家,要不是她周獻儀,說不定當初那災星早就被賣到什麼山溝子裡去了,哪還能好吃好喝的養著,衣食無憂的?
都說生恩沒有養恩大,便是現在那災星認祖歸宗,校尉一家尋上門來,那也是該來道謝的!
周氏此時彷彿忘記了從小到大她是如何苛待沈凌的,更是將二李村曾經發生的一切拋之腦後。
“娘子,此子之事是虛驚一場,您現下儘可寬心了。”
小心地為主母捏著肩膀,林氏笑呵呵地說道。
“哼,寬什麼心,什麼時候西廂那邊消停了,我才能真的寬心。”
“您這倒不必心急,如今那孩兒肚裡月份還小的很呢,而且,娘子您不是還說,那賤人的丫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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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
“娘子慧心,其實於您來說,老爺愛在哪兒歇著就在哪兒歇著,只要您還是這縣尊府的正頭夫人,只要歡公子還是老爺唯一的兒子。”
林氏忠心,又甚是心毒,此時靠在周氏耳邊說起這話,意有所指。
“您何不作個好人,與柳賤人那丫頭許些甜頭,倒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去,若是真的如夫人所願,那便是您做主抬她做了姨娘也不為過。”
“到時不光能手上乾乾淨淨地除了那肚子裡的孽種,老爺還要誇讚夫人體貼、大度呢。”
林氏一番話說得周氏心思活泛。
是啊,與其同西廂那邊呈些口舌之快,不如讓她主僕二人自行相鬥,她來坐收漁翁之利。
“嗯,此事你想的不錯。”
周氏輕輕地點了點頭,面上難得帶了些笑意。
“就如你所說去辦,至於人牙子那邊,讓你兒子同他好說,勿要走漏了風聲,畢竟那災星如今是舉人功名,若教老爺知道,又是一樁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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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周氏雖是鬆了口氣,可心底不知為何總有感覺隱隱有股不妥之意,但再細想,又覺進士哪是那麼好中的,自家供著老爺考了近十年,不也根本沒考上麼。
罷了,如今還是先將心思放在西廂,無論如何這府上只能有歡兒一個正經少爺!
與此同時,乳媼齊氏的長子站在街角,緊了緊背上的包袱,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縣尊府衙,轉頭便往城門之處走去。
他已從人牙子那兒知曉當初拐帶之人的樣貌和名姓,只消回到京城,報於長公主,自會有人再將線索理清。
……
春末夏初,暖風徐送,作為大盛的國都,京城百姓重複著熱鬧喧囂的生活,番商往來,客似雲流,新鮮事物一樣接著一樣,層出不窮,但百姓們早都是司空見慣,泰然以對。
可城東卻有一處與眾不同,半月之前便就吊足了附近商家和居民的胃口,凝香樓的掌櫃更是一日三回的派了夥計前去打探。
街角原先是為布莊的那處,如今周圍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裡面不時有些動靜傳來,但卻是什麼都看不到,著實然人心焦。
若是普通的鋪子,哪怕重新裝修換個買賣做,那也不過是下了招牌,重新招了匠人修整,都是臨街生意,又有什麼好避了人的,來往百姓伸個脖子就能瞧清,就是有些好事的,還會進去問上兩句,打聽打聽回頭這兒都會賣些什麼,以後也好來照顧生意。
可現在這兒倒是新鮮,門前遮攔個密不透風不說,那巨幅的幕布上還繪了個絕世美人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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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觀那小像上的女子側身回首相顧,雲鬢烏黑蓬鬆,頸項白膩修長,峨眉如柳入鬢,一雙鳳眼潤澤含情,紅唇微勾,全是副欲語還休的羞澀之貌。
且還不知這畫師到底用的什麼技法,路上行人,不論站在何種角度,卻都能感到這畫中之人一雙美目瞧著自己,全是有種深深折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