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子感嘆未盡,又是接了信來讀,結果這一讀,是又喘上了。
“這、這!”
“老先生,這又咋了。”
莊二剛準備抬腿告辭呢,這老秀才又是一副雙目圓瞪,捶胸不住的樣子,讓他有點害怕。
這啥意思?
別是年紀大了,有什麼舊疾吧,他現在去尋李大夫可還來的及?
“這孩子,竟有這機緣,讓鶴軒居士收為弟子,真是,真是……”
趙老秀才邊說邊嘆,一旁莊二直接摸不著頭腦。
這鶴軒居士又是什麼來頭?
“你許是不知,這鶴軒居士乃前吏部尚書,國朝三品大員,皇帝曾經的老師啊!”
趙秀才一看莊二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曉得韶倫是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這才解釋一句。
要說什麼吏部尚書,三品大院,莊二是統統沒概念,可說是皇帝曾經的老師如今收了沈小郎君做弟子,都是眼珠子都要驚的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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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們此次前去,覺得沈凌周身氣勢不同以往,原是有這層緣故!
那自己可還同沈小郎一起吃飯了,那豈不等於是和當朝天子的師弟一起吃飯?!
想到這兒,莊二覺得自己也要給胸口來上幾下,不然他怕自己一下氣順不過來,厥過去。
渾渾噩噩的出了趙老秀才的家門,莊二趕著騾車往二李村去,結果這還沒進了村,就瞧見村口不知何時來了許多官差,具是騎了高頭大馬的,簇擁著中間一個身穿寶藍官服,頭戴黑色官帽的中年官員。
“這裡可是二李村?”
一個官差看見了後頭的莊二,調轉馬頭走過來問了句。
莊二見人相問,忙的下了車,一刻不敢耽擱的對著馬上的官差拜了拜,“回官爺,前頭就是二李村。”
“您這是……”
他想問問是咋回事了,可對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是馬鞭一甩,讓他帶路。
莊二心頭咚咚直跳,尋思著村裡這段時間都好啊,可沒啥做了壞事的人,哪能勞動這麼些個大老爺過來了。
他趕了騾車往前走,路過那個官員的時候,偷摸轉頭瞄了眼。
!!!
這、這不是他那大兄弟嗎?!
前頭一段時間說要來買飼料的,可付了定金人又沒來,還給他好生擔心了一陣,怕是對方出了什麼事給耽擱了的。
結果現在啥情況,怎麼大兄弟搖身一變,成了做官的了,這咋回事了?
顯然騎在馬上的什邡也認出了莊二,他衝莊二點了點頭,直將漢子嚇的一個哆嗦。
上回自己可沒做什麼逾舉的事吧……
有莊二領著,一行人來到村長家門口,村長也是剛得了信,出來就又是要跪又是要拜的。
“無需多禮。”
什邡將村長扶起,村長一眼瞧見他,也甚覺面熟,可到底年紀大了,是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莊二再旁也不敢說,乾脆閉嘴,就混在眾村民當中,參差不齊的喊著縣尊老爺,唯唯諾諾的躬身行禮。
縣尊什邡和善笑笑,問了幾句今年收成的事,又好生勉力了二李村眾人一番,說他們這稻田養魚的方法很好,可行推廣,等明年開春,還要讓農事官過來學習。
村民們到這還沒從縣尊親至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都是副雲裡霧裡的茫然模樣,顯然是什麼都沒聽進耳裡。
什邡也不介意,只笑著揮了揮手,讓後頭官差抬了個匾額來。
匾額為桃木製,長五尺,寬三尺,上書三個大字。
“善耕村”。
第二日大早,村裡大夥就都往村長家裡去,說要瞧瞧莊家丫頭都給大家送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