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可卿被這話說了個沒頭沒腦,她滿臉問號的看了眼沈凌,見對方也是副莫名錶情,心裡更是奇怪。
娘這是怎麼了?
昨天她還幫阿凌一起抬梯扶凳了,怎只過一日便連地都掃不得了?
看了眼遠去的早成了一個黑點的田嬸子的背影,莊可卿心道,您可都同我娘說了些什麼啊?
可倒不待她再猜測,秦蔓枝就已經把掃帚放下,拉了她進屋。
“可兒,你是不是有了?”
莊可卿端了被子剛一口姜棗水下肚,就被打頭問了句。
“嗯?”
她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有了?有什麼了?
“傻孩子!”
秦蔓枝一張臉,表情是有歡欣又擔憂。
眼見這自家女兒還不開竅,她才糾結了開口,“你這個月月事還未來吧?”
莊可卿品著嘴裡帶點辛辣的棗味,心裡正贊著這姜棗茶適合冬日,喝了渾身暖和,下一秒就被問了這樣的問題。
頓時如五雷轟頂,外焦裡嫩。
什麼呀!娘!
原來您是以為我,以為我……
莊可卿尷尬無比,就算是親孃,她也不好說了自己現在同阿凌還是蓋棉被純聊天的啊。
“娘,我月事就在這兩日,您別擔心了。”
吞吞吐吐的回了句,莊可卿根本不敢再待在這屋,只說了聲出去掃雪,就躥了出去。
“原來不是嗎?”
秦蔓枝一時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了。
可兒自小體弱,她當然希望女兒能養好身體再行生產之事,但剛剛那會,從田氏口裡聽說的時候,她又是真心實意的歡喜。
微嘆了口氣,秦蔓枝透過屋門看見了整正賣力掃雪的女兒。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吧,總歸往後不會少了她的孫子輩的。
經了這次烏龍,莊可卿午食的時候連眼神都不敢往秦蔓枝那兒飄,就怕娘當了阿凌的面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好在此時秦蔓枝已經想通,恢復了常態,沒再提及剛剛那場對話來。
只是沈凌明顯看出了莊可卿的不自在,但他並未說什麼,而是夾了幾塊對方喜歡吃的菜,默默催了她快吃。
午食吃的一言難盡。
可莊家再如何也是一家人圍了桌子好好的吃了一頓,但左進一行人卻是沒這麼舒服了。
馬車空間雖大,但多了胡掌櫃一個胖子,怎麼都顯得逼迭了些,再加上雪多路滑,這一路歪歪倒倒,直要將左進肚裡的早飯顛個精光。
他強忍著腹中翻江倒海的不適,不斷提醒這自己如今可是在下屬面前,萬不要露了難堪來。
旁邊大掌櫃眉頭直皺,心中不斷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