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我且問你,這釀酒之人可是一個姑娘?”
許是休息好了,左進這才抬眼問道。
“是,可,可東家如何又知了?”
胡掌櫃簡直無語,怎的二爺一來,竟是什麼都曉得,那還要他這掌櫃何用。
“我欲親自上門一趟,同她商討酒坊一事。”
“什麼?”
親自上門?
這如何使得了!
胡掌櫃朝大掌櫃潘仁投去求救一眼。
二爺貴重,如何能去那種鄉下地方,若要談事,他儘可遣了夥計尋了莊姑娘前來,想必人家也不會拒絕。
大掌櫃卻是沉吟片刻,衝胡掌櫃搖了搖頭。
“此事緊要,我待明日便去。”
說罷,也不等胡掌櫃再說什麼,左進只揮了揮手便讓對方退下。
門被關上了,大掌櫃才尋了個地方坐下,說:“二爺,何必如此著急,這兩天路上積雪,必不好走,那姑娘能等了這許多時候,也不會再乎這幾日了。”
“就是因為積雪難行,才更要此時前去,否則如何凸顯我們的誠意?”
左進一番話不無道理。
從胡掌櫃送酒至今已經月餘,若是其他人,想必已是等不及了要將酒坊另尋買家。
可這姑娘倒沉的住氣,可見其心思穩重。再加之前頭柳大所說,此人必定重義輕利,如若自己這邊能顯得誠懇些,定能搏了對方好感,也可為後續的商議打個好基礎。
潘仁點點頭,也覺有理,之後便出去準備明日登門所需禮品,只留東家一人在屋內品茶休憩。
有趣,當真有趣。
左進雖是一番話說了冠冕堂皇,可誰都不知他是被好奇心驅使著才要明日便去的。
這莊姑娘其人,聰慧無比,又心善仁厚,到底能生的如何一副靈秀模樣?
而此時,被左進放在心上不斷琢磨的莊可卿,卻是拿了把鏟子,在給雞圈剷雪。
雪積的厚了,小雞不願出窩,只在雞房裡吃喝拉撒,整的裡面盡是雞屎,就算是冬日,味道也實在不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索性她就先把雞圈裡的雪鏟掉,趕了這群懶散的出來散步吃食,之後再進到裡面把雞糞清出來。
“阿凌,你出來幹什麼,快屋裡溫書去。”
莊可卿鏟完一鍬的雪,往邊上一堆,抬頭順了把額角的碎髮,一抬眼,就見了沈凌在屋簷下捉了把掃帚,要來幫她。
“坐的久了,出來活動一番。”沈凌答道。
他現在已經比前些日子又自在些了,臉上時不時還會顯出些他這個年齡段男孩子特有的青稚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