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可卿一直在思考明日如何同村民們說明的事,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孃親情緒的變化,但沈凌卻是敏銳的察覺了。
“娘,此時可兒並非有意瞞您,只是不想讓您過於擔心罷了。”
少年說的坦然,沉靜的聲線莫名讓人有種信賴感,神奇地撫平了秦蔓枝心中的焦慮,“而且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她身邊。”
直到沈凌說出這樣的話,莊可卿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孃的感受。
“娘,是我錯了,只是最近有些忙,以後再不會如此,您就先原諒我這次吧?”
她故意坐到秦蔓枝的身邊,同稚齡小童般的靠在孃的胳膊上,瞪了雙杏核大眼,哀哀地請求著對方的原諒。
經女兒這麼一攪,秦蔓枝心裡好不容易攢起的些微怒氣如泡泡般“噗”地下就消散了,只餘下些擔憂來。
她又瞧了眼坐在飯桌另側的沈凌,心知這孩子總是知些分寸,有他在,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這才輕拍了拍莊可卿的頭,說:“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娘不盼你掙了多少錢,日後大富大貴,只求你平平安安便好。”
“娘,我知曉。”
“凌哥兒也是,可兒向來主意大,得你多看顧些,不要縱著她胡鬧。”
小兩口齊齊應了,一家人這才解開心結,安安心心地用了晚飯。
待到第二日,不說下地的村民心不在焉,就是早上河邊洗衣的婦人們,都是七嘴八舌的猜測著今日中午到底村長要同大夥說些什麼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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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各家竟不約而同的提前的午食的時間,還未到了點,二李樹下都是聚滿了人。
莊可卿同沈凌到的時候,樹蔭下已經沒了位置,家家戶戶不說拖家帶口,也是老老少少的來了不少。穿了褲衩瘋跑的小孩到處亂竄,繞著樹下亂跑瞎叫的,合了其他站著聊天、坐著吃零嘴的一起,看著熱熱鬧鬧的。
小兩口一來,村民便看過去,熱情的打招呼,口裡親切地喊著丫頭來啦,沈小郎來坐的,手裡的零嘴左一把右一把的往人手裡塞。沒多會,兩人就給圍在大夥中間,是連衣襬上都兜滿瓜子花生果子的。
沈凌平時在外沒什麼話,見了人雖是禮數週全,可村民們不知怎的,在他面前卻是連個玩笑話都不敢說。
但今日他這收了許多零嘴,面上又難得的生出些想拒絕又略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倒讓人感覺一下同他拉近了距離。
“沈小郎無需同我們客氣,我這兒還有些個棗兒,你也帶回去,祝你早些同丫頭生個大胖小子。”
大嬸笑的眯了眼,開口毫不避諱就是催生,這直白的口氣,一下把沈凌難住了,實不知回什麼才好。
萬幸此時村長到了。
老人家手裡提了個銅鑼,後面跟了幾位耆老。他徑直走來,村民都自發的讓了條道出來。
待在樹下站定,他舉了布錘敲了記銅鑼,扯了嗓子喊了聲:“都安靜了,莫吵!”
鑼聲脆響,離了遠些的都停了閒聊嘮嗑,手中零嘴也不往嘴裡塞了,就是剛剛瘋跑的小孩都止了步子,被自家大人拉在身邊,手捂了嘴不許發出聲音。
村長平時好說話的緊,開句玩笑都不得生氣的,但真要遇了大事,動了鑼的,就不能輕忽了,可是要緊的大事。
大家靜的快,不多時,整個二李樹下的廣場就沒了什麼聲音。村長清了清嗓子,也不廢話做什麼開場白,直接就說:“村裡打算建個番薯作坊。”
他聲音不小,離的近了的是都聽清了的,可沒人明白這番薯作坊是做啥的,是互相瞅了幾眼,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而離了遠了的只模模糊糊的聽到個什麼作坊的,但沒聽的清楚是什麼作坊。心裡好奇了跟貓抓似了的忍不住朝前頭站著的打聽,直問剛村長到底說了啥,啥作坊的。
嗡嗡聲從外向內,漸漸得議論聲就起來了。
“番薯作坊?”
“做啥的?”
“不知啊,這番薯還能做啥了,要專門弄個作坊出來?”
有些個頭腦靈光的,立馬就想到莊家二房三房做的那個薯幹來,但細想一下又不對。這薯幹大傢伙看在眼裡,是根本不賺銀錢的,村裡也不可能起了用這賺錢的心思啊。
所以,村長說的番薯作坊,到底是個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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