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忘記我,在看清楚我的臉的瞬間目光變成了絕望。
我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蛋問道:“兄弟,問你點事,配合不?”
王賀咬牙冷笑,認定了要慷慨赴義:“要殺就殺吧!”
林水龍一個耳光就甩過去,勁道十足,很夠味,一個手掌紅印子立刻在臉上浮現出來,依然咬著牙死死瞪著我,還真別說。在生死關頭,這小子倒是表現出了幾分讓我刮目相看的骨氣。
王賀是最底層的破皮痞子掙扎上位,雖然懂得不多,但是底層的那些法則卻很清楚,那些死到臨頭還在求饒的人在他眼裡都是白痴,基本上確定要掛了,求饒有個毛用?
林水龍耳光一個接一個,甩到手疼,王賀兩頰紅腫如饅頭,極為可憐,我揮揮手,林水龍立即停下手,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說道:“媽的,老子也疼。”
我起身笑道:“學歷都學到狗身上去了,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我隨手拽過來一個椅子,緩慢走向王賀,直接砸在額頭上,力道恰到好處,不過重所以斷然不會砸暈,我問道:“疼嗎?”
王賀乾脆的慘叫一聲:“你要弄死我就弄死我。折磨我算什麼?”
我吐出一口氣:“成,看來你是承認掃場子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咯。”
說著,我擺出要動手的架勢。
王賀卻是愣住了,喃喃說道:“你們不是來殺我的?”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你都已經承認了,肯定是要死了。”
王賀陡然發現,事情似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等等!什麼掃場子?不是我,我沒有安排。”
我把剛才砸他的椅子放好,坐在上邊,翹著腿說道:“可是有人告訴我就是你。”
王賀面色大變:“哪個王八蛋坑我?”
我看到他眼中微微的閃爍,有了自己的猜測:“既然你說不是自己,那麼你告訴我,這件事是誰幹的?”
王賀搖頭:“我不清楚。”
王賀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他的眼神還是將他他真實情感洩露給我,確定了七八分,這個小子肯定知道一些東西。
我在他耳邊說道:“今天我沒有弄死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你這是逼我要對你下死手。”
他臉色微變,隱隱覺得不安:“但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場子為什麼會被李隊帶人掃。”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自己臉色都變了。
這就是忙中出錯了,我沒有想到王賀會犯這樣的錯誤,看樣子他雖然有幾分硬氣,但還是沒有經歷過這種被人審問的局面啊。林水龍都被逗樂了:“不知道場子被人掃你還知道是李隊領的人,神通廣大啊。”
王賀正要說話,我卻已經看向白景騰:“有什麼新花樣?”
白景騰起身,在客房裡頭轉了一圈,拿來一個本來用作垃圾袋的塑膠袋,吹了一口氣,使其鼓起來:“瞧好吧。”
白景騰走到他背後,將塑膠袋罩住他腦袋,袋口拉住,最後塑膠袋幾乎完全契合貼住他的臉孔,我甚至完全可以觀察到他嘴巴困難呼吸的形狀,先是嘴,後來連鼻子也用上,但塑膠袋密不透風,袋口被白景騰一點一點擰死。
就在這個時間裡,我的一根菸抽的差不多了,換做是我,如果被人找上門來逼供,如果我不說,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呢是我真的不知道,另一個則是不能出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