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你指的是什麼?”驚魂不定的關楚楚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今天事態的展出她的預期太多太大,她現在都還在調整心態和情緒。
“自尊。”我笑得頗為恬淡真誠,一點不摻雜讓人往深處想地意味。
沒有說金錢,也沒有說地位,那些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獨自尊。才是關楚楚現在缺少的。因為沒有權力,沒有勢力,沒有依靠,她只能小心周旋在那些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頭的男人之中,自尊早就已經飽受跌墮,很多受的苦,被佔得便宜,每每想起都是噩夢一般。我的一句話就擊中了此刻極度沒有安全感的關楚楚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神色複雜,再度對我刮目相看,這個被自家女兒當猴耍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她沒有回答我,如此輕易的就暴露出自己內心的情緒,這就顯得太愚蠢了,她等著我先開出價碼,但是我把車停在車庫,把鑰匙丟給她之後,就沒有說話了。
關楚楚悄悄嘆息一聲,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更有耐心。
於是她只能不情不願的開口:“進來喝杯茶吧。”
看電視的裴彩發現母親帶著狗奴才進來,眉頭緊緊的皺著:“滾出去!”
我看了她一眼。
關楚楚卻是渾身發冷,鐵青著臉說道:“住嘴。以後對葉緣客氣一點!”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面對王賀這種狠人一言不合敢拔槍的人,自家女兒若是與他交惡,絕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做了無數討好裴彩的事情都沒有讓她對我好一絲,但是就這一件不好的事情卻讓她對我恨之入骨,她怨毒的看了我一眼,關上電視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楚楚帶我進入書房,親自泡了一杯茶:“葉緣是嗎?”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淡淡說道:“放心,我跟白景騰一樣,來這裡都沒有惡意,當時的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避難,於是就來了裴家,如果要害你,我今天也不會救你。”
關楚楚仔細觀察我的神色,知道我所言非虛,喝了一口茶來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放下茶盞的功夫立即恢復了平靜和睿智:“你可以幫我,拿回我的一切嗎?”
我喝了一口茶:“可以試試。”
我尋求合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關楚楚不可能不知道。
關大美人陷入了思考,這麼久以來在那麼多男人之間周旋,讓她無比的疲憊和不安,每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都讓她覺得恐懼,相對而言。我倒是顯得溫和的多,但正因為我的溫和,更讓她覺得不安了,因為這足以說明我跟其他男人不同。合作容易,但如果我跟米凱一樣,野性難馴,成了一把雙刃劍那該怎麼辦?
她擔心的不是事情該怎麼發展,對於她來說一旦合作了,那麼就是我走上臺前,她進入幕後,作為一個女人,將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交給男人,這天經地義,而她需要考慮的就是之後的事情,能不能駕馭的住我。
她沒有這個信心。
關楚楚猛然抬頭,看到我這個佔據主動權的年輕人,也許是她抬頭太快,被她察覺到我眼中一抹來不及掩飾的玩味,而被發現了這個小秘密後,我彷彿破罐子破摔般沒用一臉膚淺神色來敷衍她,而是笑意愈甚,起初關楚楚有點惱羞成怒,可久而久之,反而讓她覺得一絲心安,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至少沒有看到惡意。
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關楚楚很頭疼,我的突然冒頭打亂了她長久以來的規劃,雖然日子很不好過,但至少不用做出什麼大的抉擇,女人在大事的抉擇上向來優柔寡斷,這很正常。
我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情緒,覺得自己必須要加一把火,說道:“剛才那個王賀看起來不是善類,他對你說過,如果你不從他,他就會殺了你,按照常理,他是絕對不敢明目張膽殺你的,因為有米凱的存在,一旦動手了,那麼就要面臨米凱的報復,對面?”
關楚楚不明白我的意思,小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