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該死的張白騎!
我的臉色黑如鍋底,一個人悶悶的抽著煙,郝金幾人互相看看,很默契的沒有選擇靠近,想要讓我冷靜冷靜。我很難冷靜下來,我發現我還是低估了張白騎,他把一個小人做到了極致,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又被他狠狠的坑了一手。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就在我左手邊,放著一摞麻袋。這些就是那五千萬的賭注了,現在全部歸了我,只是當我開啟的時候,卻發現裡面裝的都是日元!還記得當時鬥狗場的負責人是怎麼樣跟我說的:“哦,日元啊,多正常,小田春次郎就是日本人啊,不用日元用什麼?啥?你說你用人民幣跟日元賭?那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蠢!”
五千萬日元兌換成人民幣,也就是三百多萬,我不知道如果這個訊息被師國慶那些人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為了這些日元,他還少了一根手指,那簡直是虧到孃胎裡去了!很顯然,張白騎這個老王八蛋從一開始,就準備了這些日元,因為當我派人去尋找小田春次郎的時候,發現這個日本人已經人間蒸發了。這隻能說明是早就安排好的。
小人啊小人,穩賺不賠的小人,不過我也學到了一手,以後跟人交易,一定要先說好是什麼幣種。
我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安慰自己了,值得慶幸的是。三座賭場張白騎的確交接了,我已經派人接收了賭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三座賭場,故意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並沒有連在一起。兼顧起來麻煩很多。不過他肯給,已經很不錯了,我也不敢奢望太多。
抽了幾根菸,排解了不少鬱悶,很想跟電視裡的那些男男女女衝著長江啊啊啊的大喊幾聲,但還是忍住了,我跟郝金交代:“張白騎就是個賤人,他暗地裡肯定會玩陰的,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被算計了,還有賭場一定要清查一遍,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在地下室裝雷管。”
我現在是驚弓之鳥,魯迅說過,不憚以最壞的想法去揣度別人,我現在就是把張白騎想成那種大奸大惡之輩,郝金點頭不止,在我的唾沫星子底下逃離,倒寧願去處理賭場的那些破事。
我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媽的,跟這種老狐狸混久了,真的是會懷疑這個世界的。”
郝火今天只是睡了一覺,真正的驚心動魄沒有看到,他很內疚,半夜在月光底下練刀,呼呼作響,卻都是直來直往,沒有電視裡武林高手的那股子瀟灑勁。
洛冰走的一去不回,連個電話都沒有,說是去度假村養好身子,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心裡藏著事。
家裡頭只有我跟小蘿莉二人。小青草的性子跳脫,洛冰在的時候還能約束幾分,我家這個大女王還是有著一股子氣場的,現在洛冰不在了,她死死的吃定了我,一個勁的喊著要我給她做夜宵。
這事情還要從最開始說起。住進這裡後,我都是跟著洛冰的作息生活,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太規律了,早晚飯按時吃,早晨六點起床。晚上無事的話九點就開始準備入睡,這讓向來日夜顛倒睡覺自然醒的我著實難受,最痛苦的還不是這個,洛冰為了身材沒有夜宵的習慣,冰箱裡頭向來都是新鮮的蔬菜卻沒有零食,我餓了也只能忍著。明明過著大富大貴的生活,卻比以前窮的時候更不舒坦了。這回她走了,我也是放了羊,讓郝火買了好幾箱兩塊錢一包的泡麵藏在床底下,半夜餓了就出來煮著吃,臥兩個荷包蛋。再加一點青菜,差點沒把我好吃哭了,童年的味道啊。
小蘿莉鼻子靈敏,硬是穿著睡衣吸著鼻子頂著朦朧的睡眼跑到了廚房,然後毫不客氣的奪走了我的面,並且下達了最高指示。每天晚上都要吃我煮的夜宵。
上流的人有上流的活法,吃個東西講究健康營養,味道其次,至於垃圾食品,那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窮養而富養女,小蘿莉就算在郝如龍那裡吃了苦倒也不至於沒飯吃,所以頭一回吃到這種東西便深深的喜愛,只要我不做夜宵,她寧可不睡,當然,我也別想睡。
吃飽喝足。她快樂的回去睡覺,我望著她的背影,恨恨說道:“就不怕胖?”
她原地轉了一圈:“人家是吃不胖的女神哎。”
我嗤之以鼻:“女神經吧。”
她聳了聳鼻子:“哼,那你就是男神經。”
我說我怎麼就男神經了,小蘿莉振振有詞,你連自己媳婦都搞不定,都睡在一個屋多久了也沒見那啥,我說那啥是啥,她也不遮掩,說就是男女之間的那啥。
我愣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那啥?”
她切了一聲:“我聽了好久都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