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靠靠!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意思?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從我心中升起!
這個張白騎,他究竟想幹什麼?
納蘭桀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笑著,他緩緩走過來,站在我的身後,一隻手輕撫著我的脖子:“兄弟,你可要堅持住啊!”
脖頸處,一絲冰冷驟然出現,我透過玻璃杯的反射,看到了身後的情況,納蘭桀拿著一柄匕首,就放在我的脖子上,他的眼中滿是溫柔和謙和。但是嘴角,卻掛著一抹讓人膽寒的森然!
優雅的殺手!
上半身冰冷無比,彷彿置身地獄,下半身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這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天知道她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技術非常的嫻熟,溼滑的舌頭如同靈蛇一般,讓我窒息般的快感!
我忍不住吸著氣,身子往後仰著,死死的閉上眼睛,我不敢看,因為我害怕我只要看一眼這種無比誘惑的場景,就會忍不住丟盔卸甲!
張白騎的話,不能全信,但更不能不信,他說會殺我,那麼八九不離十。是真的要動手的!
天堂和地獄,此刻在我身上形成了個交際點。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洛冰雖然朝夕相處,但卻是那種可以看,卻無法觸碰的存在,所以我很難忍得住。我伸出手,掐住自己的大腿,拼盡全力,用痛感壓抑刺激,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喉嚨裡發出艱澀的嗬嗬聲。
我感覺我的大腿已經被自己掐的青紫了。但我沒有選擇,只能更加用力,終於,我看到沙漏流完了,已經不剩下一絲,我徹底的放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也不需要控制自己。
過了十幾秒,穿著旗袍的女人站起來,衝我豎起了大拇指,故意仰著脖子,讓我看到吞嚥的動作,然後她搖曳著離開。
沒有喜悅,只有難以形容的屈辱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人圍觀的猴子!
張白騎羨慕的看著我:“年輕就是好啊……”
他拿出筆,刷刷刷在股份協議上籤下名字,然後推了過來。
我拿起來仔細看看,沒有差錯,張白騎已經是夜總會的股東之一了,也就是說,他將成為場子無形之中的保護傘。這是我一直想要做出的事情,如今成功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我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白騎微笑著看著我,一隻手拿著餐刀,一隻手拿著叉子,想要切下一塊牛排。但他動作笨拙,似乎很少吃這種東西,於是微微皺眉,把叉子丟了出去,一隻手抓起還帶著血的四成熟牛排,嘎吱嘎吱的咀嚼著:“你現在肯定很恨我吧?”
是不是恨。我不清楚,但我現在的確是非常的惱火,我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了,很多事情都不會讓我覺得丟臉,但是今天,我卻覺得自己沒了臉。已經徹底的丟光了。我學著他,拿起牛排啃著,似乎要用這種野蠻的咀嚼方式,來發洩自己的憤懣:“不敢恨!”
“不敢恨,不是不恨,有趣……”張白騎三口吞下牛排。艱難的嚥了下去,又端來一杯八二年價值萬金的拉菲,喝了進去,全當漱口,又吐了出來。焚琴煮鶴,斯文敗類。說的應該就是這樣的畫面吧,他用桌布擦著嘴:“我是窮苦地方出來的人,剛到江城的時候,人家都當我是土包子,一問我的家鄉,也不知道是那個山旮旯。自然就看輕三分。後來崛起了,那些上流的人,還是拿我當土包子,說我是暴發戶,富不過三代,我把這些所謂的上流人的腦袋全部擰了下來,別在褲腰帶上尿壺,我讓他看看,啥才是真的下流。我還要證明,自己一定能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老子英雄兒好漢,我就不信我兒子能把我的家業敗光。但偏偏,我沒兒子。”
他拿起酒杯,高高舉起,然後鬆手,看著杯子在地面上摔得粉碎,吸了一口氣:“連個女兒都沒有。”
我心裡說,媽的這就是報應,你這種人,活該!
如果他窺探出我的心理,恐怕我今天就走不出這裡了,還好他沒有看我,他點了一根菸。說道:“96年的時候,有個悍匪,叫張子強,這是個牛人,殺到第一首富李嘉誠跟前,掀開自己的衣服,身上綁的全是雷管,他張口就勒索20億,最後還真的成了,帶走了十幾麻袋的港幣。那段時間,人人自危,都看好自家的兔崽子,不讓他們到處亂跑,就我光腳的不怕穿鞋,我特想聯絡下這位牛人,有本事把我沒出世的兒子也綁了,要多少錢老子給!”
我皺著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東西。
張白騎緩緩走過來,看著我;“從古至今,六個政權在江城定都,吳、東晉、宋、齊、梁、陳合稱六朝,故江城又是六朝古都,但這些朝廷,都不長久。沒有氣運,我這人信命,我老邱山上的和尚算過,他跟我說,江城聚財,出英傑,但這滾滾長江,卻將氣運都衝散了出去,在江城很難有什麼長久的家族跟勢力,不出三代,必然衰落,你洪清會是個特例,傳了數代,到了這一代,本該絕了,結果突然間又有了轉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臉色一沉,他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我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