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師父,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讓我一看就有一種距離感的女人。
能夠讓人產生距離感,是因為差距過大,我在面對洛冰的時候是這樣的,本以為只有一個洛冰,沒想到現在又多了一個。
在車上待著的郝火跟何軍走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這個女人。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具體的年齡,有20歲女人的青澀甜美,也有30歲女人的成熟淡然,就連40歲女人的飽經閱歷也體現的淋漓盡致。三個不同的年齡段,竟然在她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像一杯妙到臻境地雞尾酒,調和得天衣無縫。她臉蛋無疑是精緻的,冷媚。冷是源於她神色間的清高,媚是因為她柔柔弱弱的眸子和嘴角的一顆美人痣,第一時間冒出個大膽的念頭,我覺得她可能是某個大佬的情人,而且還是一隻最頂尖的金絲雀。為什麼是大佬?因為不是大佬絕對不配擁有這樣的女人,她熟透地身子不僅胸前風景歎為觀止,那行走時搖曳的臀部也是一等一的挺翹,她個子很高,面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你好。我是許應憐。”
“你好,郝正。”
我伸手跟她握住,觸手是一片柔膩,她屬於那種讓男人一見到就恨不得立即跟她春宵一度的女人,也許並不是故意,但她軟糯的蘇州口音帶著一股江南女人特有的柔媚韻味,還是讓人心中一蕩。人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有獨特的風韻,我見過秦曦的痴,也見過樂薇的純。還有洛冰的女王氣質,但這女人跟她們都不一樣,但似乎又包含了她們的一切。這讓我本能的生出一股恐懼感,如果真的有哪個蠢貨想要對她生出企圖,只怕是不會在床榻上被幸福的榨乾,而是會因為自己的痴心妄想死在臭水溝裡。
兩個保鏢,臉色也都嚴肅了起來,郝火跟何軍並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任何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不如保護我來的重要,從這女人身上,他們感覺到了威脅。
許應憐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即將要跟自己來一場巔峰對決的年輕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多少青澀稚嫩,但他的年紀絕對不大,這說明年輕人定然也是有過一番經歷磨練的,不然也不會再面對她的時候只是在露出慾望的一瞬間就馬上驅散的乾乾淨淨。許應憐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年輕人,只是卻沒有見過一個明明很懂事的年輕人卻要跟一個孩子打架,她輕笑道:“我們怎麼個對決法?”
哪怕是對手看起來的確不凡,但我還是忍不住臉紅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尉遲強,暗忖這個小子是不是耍我。他指著我說道:“郝青草,你哥怕許姨了!”
郝青草雖然有點心機,但到底只是個孩子,心性並不會改變太多,當即不滿意起來,嘟著小嘴說道:“哥。煩死啦,快動手啦!”
我把她拉到身邊,捂住她的小嘴:“別鬧。”
許應憐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她微微搖頭,小孩子玩鬧可以。但牽扯到大人就不好了,嗔怪的戳了戳尉遲強的腦門,說道:“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陳圓殊微笑不語。不動聲色。魏端公這句暗藏雙關地問話其實有點過了。不過她沒計較地意思。不想一見面就讓魏公公這一手歪棋令自己落了下乘。畢竟那個年輕人。著實平淡無奇了點。
我立即點頭。
從兩個小孩子的玩鬧衍生到大人之間的談判,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邪門的,但無巧不成書。不管信不信,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許應憐的長相已經足夠張揚了,我以為她會在生活中收斂一點,這是明哲保身之道,但等到看到她開的瑪莎拉蒂之後。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簡單的吃了頓飯,兩個小孩子在賭氣,小蘿莉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麼看見了美女就腿軟了,小男孩不明白自己崇拜的師父為什麼還不動手幹掉這個血手人屠。我不算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但是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下意識的拘謹起來,哪怕我現在是洪清會大哥的身份,但還是難以消除跟她之間的那一絲距離感。這讓我知道,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我這裡,而是這個女人的確給人壓力。
我把小蘿莉跟尉遲強的矛盾簡單的說了說,許應憐眉目含煞,釋放出女王氣場:“看來是我疏於對你的管教了,等你爸回來之後,要跟他商量商量,找個能唬得住你的人來教育你。”
一心夢想當大俠的尉遲強平生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爸,他覺得自己哪怕煉成絕世武功,只要老爸揚起巴掌自己還是會下意識的撅起屁股,所以他害怕了,立即服軟說道:“許姨,我錯了。我不應該調戲郝青草的,不過我愛她,將來還是要娶她的!”
愛她?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愈發覺得自己老了。
郝青草從椅子上跳下來,叉著腰罵道:“尉遲小強。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尉遲強怡然不懼:“我打遍初中無敵手,不管男女看到我都懼怕無比,唯獨你郝青草不懼我,還敢跟我作對,你既然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在我面前表現自己,那麼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妞,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