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裡面,三兒正在審訊呂淑芬。但呂淑芬確不配合,什麼都不說,只說律師不來,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憶秋風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猴子起身讓出位置。
“呂淑芬,看看這個吧。”憶秋風把裝著資料的透明袋子放在呂淑芬面前:“這裡面有當年季延卿做的檢查,他當年所服用的藥物是能導致人精神出現幻覺的。”
“所以呢?”呂淑芬面不改色道。
“王桂花當年留在季延卿身邊照顧她,當她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你給了她三十萬封口費,讓她在季家人面前消失。”憶秋風道:“還有當年給季延卿看病的醫生,在二十年前因為給別人開假病歷,從中或許利益被醫院查處。”
呂淑芬的唇緊緊的抿著。
憶秋風笑了一下:“還有你那個忠實的愛將,李芬華也交代了當年的經過,是你指示她按時給季延卿送藥。而季延卿因為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經常產生幻覺。你為了刺激季延卿,變把他的小兒子非他親生的事告訴對方。致使季延卿的病症加重,在那個雨夜選擇自殺。”
“呂淑芬。”憶秋風站起身來:“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狡辯嗎?到這個地步你覺得你找不著律師有什麼區別嗎?”
呂淑芬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瘋狂:“這一切只能怪他們,是他們季家人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把我兒子放在眼裡。”呂淑芬冷哼一聲:“沒有關係,我可以自己爭取,誰攔著我,我就殺了誰。”
“季家人看不起你,那季延卿呢?他作為你的繼子,恭恭敬敬的喊你了幾十年媽媽。他那點對不起你,你居然下得這樣的狠手。”憶秋風怒道:“虎毒還不食子,你呢?當年你進入季家,季延卿是如何對待你,你又如何對待他。”
“怪就怪他太過優秀,他鋒芒太盛,不給我兒子留一點機會。”呂淑芬嗤笑一聲:“在親兒子與繼子面前,我只能選擇親兒子。”
從審訊室走出來,一個新來的小警員是在忍不住的嘀咕道:“這些人,不怕有報應嗎?”
猴子把手裡的檔案扔在桌子上:“報應早都有了,呂淑芬的親兒子季延泓在季延卿去世沒多久,變車禍意外去世了。”
憶秋風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辦公室的人立馬禁聲,再也沒有人敢議論。
憶秋風走入接待室的時候,季楚寒正在抽菸。看到來人的時候,季楚寒慌忙把煙熄滅:“不好意思憶隊,沒忍住。”
“沒事,這裡都是大老爺們,不計較這些。”憶秋風拉過椅子坐下:“人證物證都在,呂淑芬事定了。”
季楚寒點了點頭。
“還有各種口供和證據,都沒有證明你母親參與了這件事。”憶秋風道。
季楚寒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樑:“沒參與不代表不知道。”
季氏老宅裡,道路上的雪已經化了,但草坪上還能依稀看到雪。季楚寒停下車子,看著空擋的季宅,不禁的出神。季宅從來都沒有這麼冷清過。
趙雅琳已經等季楚寒一下午,直到傍晚季楚寒才走了進來。傍晚的餘暉染紅了半面天空。母子兩個相對坐著,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