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躲不開,而是宋時初的一句話讓他懵了一下。
明明是胡攪蠻纏,他竟然覺得挺有道理。
直到疼痛從身體傳來,鮮紅的血染紅了衣服,他依舊覺得宋時初說出來的歪門邪道有些意思。
“誰說仙人在底下,明明飛昇了才能有機會看見!”蘇從逐說著,身上的傷口在宋時初的關注下,慢慢癒合,至於被染紅的衣服,在宋時初眼皮下變成乾淨的。
若是換一個人看見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把蘇從逐當成一個變戲法的。
仙人啥的,誰敢往這方面去想呢。
“你見過仙人嗎?你怎麼知道。”宋時初收回手裡的匕首,知道這個東西傷害不了眼前的人分毫,甚至還能被當成小孩子鬧騰,那就沒意思了。
“仙人沒有見過,但是五仙廟的古籍上有記在……”
“世俗界的書籍也有記在,路在腳下,您倒是下去啊!”宋時初靠在椅子上,嘴角一撇,看蘇從逐少了幾分興致。
修仙的人,也是人啊!
也會生氣,表情也會有變化。
甚至眼前這個人年紀比她還到,城府呢,幾乎是沒有,隨便來一個孩子都能把他給騙走了。
“對於你要做的事情我沒有興致,之前的事情暫且不說,若是你再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就讓這個鐲子日後在再無用處。”
宋時初發話,聲音冷漠起來。
淡然的小臉上帶著 認真。
蘇從逐視線往顧景垣身上落去,顧景垣頷首笑了一下,笑起來的樣子挺好看的。
蘇從逐覺得這個事情不太簡單。
對顧景垣升起幾分幽怨。
明明記憶封禁對身體也不會有傷害,明明萬毒草讓他身體變得更好,恢復最好的狀態,但是……他已經成了惡人。
他心裡升起一種好些年沒有過的酸澀的碗感覺。
看一眼宋時初,冷哼一聲,離開了小院。
人影消失的一瞬間,院裡昏睡的癩皮狗睜開眼睛,它的眼睛裡閃過恍惚,尤其是看見西斜的日頭,今天還沒有過,怎麼就過去了,。
狗眼裡寫著疑惑。
狗腦子有些不夠用。
宋時初伸手在癩皮狗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涼太后的身體已經好了起來,她回宮了,跟兒子一起過天倫之樂,你以後就是孤單的狗子沒人梳毛了。”
宋時初話落,癩皮狗眼睛猛地瞪大,瞪的圓溜溜的。
似乎是覺得未來的日子沒了期待,整個狗子都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動力。
宋時初心情微微好了起來,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將負能量散發一下,就會變得心曠神怡,雖然說總是散發負能量是不好的。
但是她會把握好節奏的,堅決不讓自己的狗子變成一個反社會的狗子。
顧景垣視線在宋時初跟狗子身上挪動,走到宋時初身邊:“不用太難過,蘇……他雖然不太負責,對你也不怎麼好,甚至還對我動手幾次,但是對你沒有露出殺意,若是他露出殺意,我會感覺出來的。”
在戰場經歷千百次鍛煉出來的對殺意的感知,顧景垣此刻是非常自信的。
就算蘇從逐的功夫好,可以收斂殺意,但是隻要有這個想法,如何能夠完全的給收斂呢,只要是人,就會忍不住露出一些自己本身的想法。
既然沒有殺意,那就還可以做朋友。
至於親密無間,他也不是聖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想說什麼?”宋時初看顧景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