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進屋,看到了流淚的玉花,他馬上把玉花摟過來,緊緊擁入自己的懷裡:“對不起,我冷落了你。”
玉花雙回到溫暖的懷抱,在這懷抱裡,她放肆地讓自己憋屈的淚水,嘩嘩流下。她不想忍了,也忍不住了。玉花明白,鄭慶義心裡有她。而且佔據相當的位置。她不信有人說是在利用她。那些嚼舌頭的人,多少對鄭慶義有些妒嫉,甚至有人是恨。一個從一無所有而發財的土豪,要是沒人記恨,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默默地摟抱著很久,直到保姆輕聲說:“東家,外面有人找夫人。”
鄭慶義放開玉花:“讓她到客廳等會兒。玉花,來人了,梳洗打扮打扮。”
玉花擦擦眼睛,就去裝扮起來。
當兩人來到客廳時,只見一個年青的女子,玉花一看此女子,似乎認識,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年青女子站起來,施禮道:“玉花姐,你好。”
玉花問道:“你是?”
“我叫馮萃花。”
玉花:“哎呀,我的好妹妹。”隨後身子一軟,鄭慶義連忙上前挽住:“不要激動,你身子骨太弱了。馮萃花,坐下慢慢說。”
“玉花姐,我姐來信說她——。”
玉花乾嚎一聲:“玉紅姐,不!萃英姐——。”隨後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鄭慶義扶著玉花說:“她身子弱,受不了刺激。不要見怪。”
年青女子站起來:“我姐自殺是真的了?”
鄭慶義安慰說:“你姐的情況我多少知道點。事情很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等你玉花緩緩,再慢慢跟你說。”
“若是真的,我去告他。”
鄭慶義擺擺手說:“你姐夫就是貿然告狀慘死的。你千萬不要衝動。”
“為什麼不能告狀?”
“這裡是日本人的天下。跟誰講理去?”
“天啊,我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玉花強打精神拉著馮萃花的手說:“妹子,告不得,沒等你告呢,他們知道了,你都不知道咋死的。這裡是那些魔鬼的天下。”說著,摟著馮萃花哭起來。
鄭慶義勸道:“玉花,人家大老遠來的,不是看你哭來了。”
玉花:“妹子,你就在這兒住,我慢慢學給你聽。”
馮萃花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玉花,玉花開啟信,讀了兩句就唸不下去了。鄭慶義接過來看:萃花吾妹慧鑑:別來無恙,久不通函,至以為念。數載羞苦,恥與人言。去彼相夫,因故難見。吾夫已逝,隨夫而去。既寫此信,請勿悲傷,勿告父母,勿以為念。只是此時,悔不聽勸,千里尋夫,誤入歧途,陷入魔窟,百般折磨,怨恨難消。為見夫君,屈辱偷生,娼門磨難,身不由己,身已醃臢,實難見人。偶遇嬌郎,國藩朱者,一見鍾情。身弱多病,虧其照顧。日久生情,墮入愛河。發誓贖吾,奈何不隨人願。已知夫逝,萬念俱灰,豈還偷生苟且。
仇人者,任氏理堂,百般阻撓,實時兩千,再要三千,變至五千,毒打國藩,幾乎致死。千刀萬剮,不足解恨。
國藩啊,誓與吾共,同生同死。吾本已死,喚與同生,為吾攞難,不忍拂意。應其婚約,等待雙七,共赴天堂。
為寫此信,斷續三天,三天以後,吾已成鬼,二次婚姻,竟穿新裝,國藩同行,心滿意足。死有不甘,殺吾夫婦,任氏理堂,妹見吾信,為吾報仇,吾讓玉花,代為傳遞,能見與否,實為不知,上天保佑,傳吾資訊。
謹啟
萃英
鄭慶義完全明白馮萃花的來意,勸說道:“姑娘不要做傻事。這地場的情況不象你想象的那樣。玉花,你陪她好好待幾天,到時候的時候,我打發人送她回家。”
玉花留馮萃花住幾天,把知道馮萃英的事,一五一十地學給她聽。然後安全地送她走了。玉花這才明白,玉紅讓她寄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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