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理堂不讓份地說:“人啊不能有錢,一有錢人都變了,口氣大。要說守規矩,那得分跟誰,不守規矩我這窯子不這開不開了。可到了你這兒,我就不能守規矩了。你不但是我的財神爺,還是我的好朋友。醜話說在前頭,玉花過門,不說大操大辦,也得讓人瞧得上眼。要不我都不答應。你想三句兩句話把人領走了,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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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一聽立刻表情憤怒起來:“你想咋地?”
任理堂當做沒看見,往旁邊凳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晃盪幾下說:“這嗑讓你嘮的。玉花是站內的大紅人,是我玉花書館掌盤的。是我的搖錢樹,臺柱子。不來八抬大轎,我能放她走嗎?”
鄭慶義放下心來說:“別說八抬,就是十六臺也行。我就是來跟你定日子的。”
任理堂說:“現在定日子,還是早了點。”
一聽這話,玉花緊張起來,焦急地看著鄭慶義。
鄭慶義喊到:“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接走。你想要多少錢,說個數吧。”
任理堂哈哈大笑說:“我知道你發大財了。量你現在還不一定比得上我。瞅你這德性,脾氣上來了。早就說不管你要錢,玉花走時,我還得送份大禮。”
“那你啥意思呀。”
“鄭老寒吶,鄭老寒,人都說你做買賣精明透頂,現在是咋了?你那小米鋪當新房?還是錢莊當新房?說到錢莊,我還尋思著吶,這麼快把四合院蓋起來了,指定是給玉花蓋的了。鬧了歸齊,你先可著發財。現在想起玉花來了。她過門跟你是鋪著天還是蓋著地呀。你說這時間咋定?連個窩都沒有,住那兒?租房?你砢不砢磣。告訴你,不蓋好新房,我不會放玉花走的。”
鄭慶義說:“時間還得定,給我一年時間吧,我已經先好地場了,準備蓋個小洋樓。”
任理堂這才笑呵呵地說:“我說嗎,鄭老寒就是鄭老寒,蓋個小洋樓,這才象話。二位接著膩,不打擾了。”
任理堂關上門要走,忽然想起什麼,推門又進來:“鄭老寒,千萬別再說改口沒門的話了。這可是你沒準備好,跟我無關吧。”
鄭慶義張了張口,終於沒說出口。
任理堂看鄭慶義的窘迫樣,嘿嘿一笑,關門走了。
鄭慶義深情地望著玉花說:“再等我一年吧。”
玉花點點頭,又來到神龕下,頂禮膜拜起來。神龕內手持大刀騎著大白馬白眉神,威武。
賈正誼跟鄭慶義談過話之後,心裡有了底。到了三泰棧直接進了島村的辦公室。島村起身迎接:“看你神色不錯,一定是帶來了好訊息。”
賈正誼說:“有點訊息,是不是好訊息可不知。從我的分析看,他也不是存心和三泰棧作對,但想讓豆子漲點價這是真的。他放風買大豆,站內以為他買的多,就都想等著抬點價賣給他。”
島村:“是這樣的,我看了鐵路發貨單,他給宋順才的只發了二百多火車。從鄭老寒情形來看,已經不需要發貨了。大豆漲不漲價無所謂了。”
賈正誼聽島村說到鐵路車站上查鄭慶義發貨情況,知道他了解情況渠道多。自己知道的多少就說多少,不知道的他也怪不得自己,於是說:“關內仗不打了,南方老客陸續都過來買大豆。多數是從營口港運出去的。”
“這些人來不能阻止,可他們也不希望漲價。”
“我請他吃了一頓大米飯。他很感興趣,說是要想法把高粱米碾白了。”
“大米是日本的優良種子,它已經深入滿洲大地,生根發芽。滿洲的米無法比擬。賈君,你是鄭老寒的好朋友,一定要時刻注意他。只要他沒有危害日本帝國利益,我不反對他任何做法。”
“對了,他正準備蓋樓,讓我給他找個設計師。可我跟他們不太熟。”
“要西,這好辦,有個不錯的設計師,叫木口重芳,他是負責這方面的工程師,我把他介紹給你。”
“這……?”
“哦,你怕鄭老寒不滿意?放心吧,我很欣賞他的經商能力。木口重芳他只是個設計師。水平很高,滿鐵事務所大樓就是他設計的。請他的人很多,我跟他打個招呼,你把他推薦給鄭老寒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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