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突然說:“租地,租地種,以前咋就沒想到呢?”
賈正誼:“這不奇怪,沒錢時你是拼命想賺錢。有了錢,你才會在更高層次上幹你想幹的事。”
鄭慶義還是順著自己思路說著:“這米是咋整的,高粱米要是磨這麼白,也一樣好吃!哎,他們把這大米到底是咋碾呀。”
鄭慶義說說話又回到米上,自己也不明白想的是啥。
賈正誼說:“你咋問也是白搭,我不說了嗎,碾米我不懂。”
鄭慶義非常上心地說:“等你有機會你替我打聽打聽。”
賈正誼:“告訴你吧,不可能打聽出來。知道日本人開的精米所吧。用的人都是日本人,中國人看一眼都不行。他們可是保密的。”
鄭慶義在賈正誼家裡這吃了一頓飯,讓鄭慶義知道了還有這麼好吃的大米飯。可大米飯咋說也不能總吃,離不了的還是高粱米飯。他仍對高粱米是情有獨鍾。
晚上回到義和順,看著發紅的高粱米飯來有些發楞,鄭慶義忽然產生一種想法:咋能把高粱也磨得跟大米一樣白?要是能把外面的米皮多磨去點,肯定會比現在要好吃的多。想法一出,顧不得吃飯,就去碾房碾高粱米。他抓一把高粱米仔細看,又拿出一粒用牙咬碎,觀察碎米:“裡面也挺白呀,米糠多磨去點,高粱米不就白了嗎?”
鄭慶義趕著驢碾了一遍又一遍,高粱米不見白多少,碎米多了不少。再碾就成高粱米麵了。鄭慶義無奈,呆呆看著碾碎的高粱米。怎麼碾也碾不出白米來,美好的想法實現不了。小鼻子咋碾的呢?鄭慶義就有這麼個勁,什麼事都好叫個真。把高粱米碾白這個事,很長時間一直放在鄭慶義的心裡。直到十幾年後,他才有機會實現了把高粱米碾白的願望。
朱瑞卿過來問:“大東家,你一聲不吱,飯也不吃,整這高粱米,都碾成面了,要幹啥呀。”
鄭慶義說:“我尋思著,咋能把高粱米碾白嘍。用碾子不行。大米咋就那麼白呢?”
“啥大米呀,東家,中邪了吧。高粱米就這樣,吃多少年了,還說它不白了。”
“伯謙兄請我吃了頓大米飯,白淨的真好吃。我就尋思著,高粱米要是那麼白,一定也好吃。我就不信,到時候的時候,一定碾白它。算了,蓋洋樓的地場整的咋樣了。”
“我這不正要跟你說呢。租地手續都辦完了,地場不小,圈起來能存不少糧。裡邊坑坑窪窪的,我叫人平著呢。就是皮鋪那兒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跟黃老三說了,可他不講理,跟我吹鬍子瞪眼的,就不給倒地場。”
“咋變得這樣了。先不管他,到時候的時候再說。”
這時,鄭慶和從外面回來,見到鄭慶義就說:“二哥,咋整?咱寄的錢丟了。”
鄭慶義一楞:“啥?寄錢還能丟?”
鄭慶和“可不,家裡來信說的,我去票房打聽了,讓人給掉包了,裝的是報紙!警察正在破案。”
鄭慶義不滿地罵道:“媽了巴子的,多擔誤事。要不你帶點錢先回家。那你就去警察局一趟問問,到時候的時候錢啥時候能找回來。我出去一趟。”
朱瑞卿問:“你不吃飯,要去哪兒?”
鄭慶義說:“當掌櫃了,東家的事也敢問?我去看看玉花。”
朱瑞卿嘿嘿一笑:“我問你就是這個意思,都啥時候了,還不跟人家打個照面。”
鄭慶義也笑道:“你不是關心玉花,是嚐到甜頭了吧。”
朱瑞卿不好意思:“嘗啥甜頭,不花錢行。這錢花起來,到老婆那兒對不上帳。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鄭慶義:“行了,不跟你磨嘰了。”
喜歡關東糧王請大家收藏:()關東糧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