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買地的錢,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他要的是銀元,我那有那麼多呀。”
島村喜久馬大笑:“整個帝國是你的後盾。趙獻臣和趙翰臣是什麼關係。”
佐滕:“我可不知道。也沒問過。”
“這是你的缺陷,你交滿人朋友,一定要知道他的來路。不然的話是要吃虧的。”
島村送走佐滕後,讓人把賈正誼叫來。賈正誼很快就來了,島村沒容賈正誼問話就說:“趙獻臣、趙翰臣,跟趙老翰什麼關係的有。”
賈正誼:“你問這個呀,趙獻臣我不認識。估計他倆沒啥關係,要是有關係,我會知道的。五站這兒他來了兩個弟弟。別的親戚還真沒有。”
“我以為都有臣字,兩是哥倆呢。”
賈正誼笑道:“島村君真能琢磨。翰臣是他的表字,他大名叫正義。我估摸獻臣也是表字。按他家鄉的特殊叫法該叫趙老獻。”
“哦,原來是這樣。鄭老寒有什麼動靜?”
賈正誼思襯著:島村問了趙老翰,趙老翰有何關係,不知是何事,這裡一定有貓膩。現又問鄭老寒。他關心的事可真不少。島村問鄭慶義的事,賈正誼就不得不回答了:“能有啥動靜,我只知道他把夥計打發去了關東州。”
“鄭老寒了不起,雖說是個小鋪,可有出其不意的舉動。將來一定會是不可忽視的對手。”
賈正誼聽到如此之說,不能不疑問:“怎會有如此感覺?”
“他能從大豆混合保管制度中,想到如何利用來賺錢,不是一般人想的到的。當然,有一種制度的出現,就會有一批人利用它來賺錢。記得你領他來見我,為的是進取引所進行糧谷交易。我沒有替他說話,能在不長時間就入市進行了交易。一個楔而不捨的人,是令人尊敬的。取引所他是最活躍的人物,很講信用,田中後悔沒對他寬鬆些。所以,我必須觀注他的。”
鄭慶義打發王貴去大連後,想到了收大豆的事,就把胡勒根找來商量:“蒙哥,你說五站這兒收糧的鋪子很多,咱又存不多少。雖說有幾個地戶能給咱存著,也不是太多。我想讓你跟著去鄭家屯看看。”
胡勒根:“馬上要收糧了,這時候去,黃老三他倆能讓嗎?”
“就怕他倆打破頭楔,才沒跟他倆說。王貴這次要是弄好了,咱就得多發大豆到埠頭。鄭家屯是必去的。我想那兒咋也比咱這疙瘩便宜。”
“聽他們說,你就是因為鄭家屯火車通了,才出號的。有這回事嗎?”
鄭慶義笑了:“沒事嚼舌頭,有點關係不太。主要是梨樹出了瘟疫。我在交易所賠了。你去訂票,明個兒就走。”
“我的大東家,你尋思一出是一出,真拿你沒辦法。是不是也得告訴他們一聲,要不收糧時措手不及。”
朱國藩探親回來,消防隊的同伴們就把玉紅被欺凌的事說了。朱國藩馬上來到順玉書館,看望玉紅。平康里整條都是妓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有叫賣的,有哼哼呀呀唱小曲的。也有打扮入時的妓女在門口攬客的。朱國藩一進屋,就看到了玉花。玉花說:“你可來了。玉紅她整天哭哭甜滋滋啼啼的,誰都勸不了。說見到你一面就去死。快去好好哄哄她吧。”
聽到這話,朱國藩心中一痛,急步來到玉紅的屋,殷切地說:“玉紅,我來了。”
玉紅臥在炕上,聽到朱國藩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她想起來招呼朱國藩,可虛弱的身子起不來。只好有氣無力地說:“國藩,我——。”
朱國藩奔到炕前,把玉紅摟在自己的懷裡。兩人相擁,玉紅大哭起來。
朱國藩默默地流淚。轉而哭訴著:“我不回家就好了。玉紅啊,這都怪我呀。”
玉紅大哭之後,許多天的仇恨、怨氣都傾訴出來,精神好了許多:“國藩,我好恨啊,我恨我自個兒誤入魔窟。只有死路一條。他們豁害我,把你喜歡的旗袍都給撕碎了。”
“我的心上人,你要好好地活著,我要娶你為妻,一定要等著我。玉紅呀,有我在,你千萬別做傻事。等我家把錢湊夠了,就能贖你出去。”
玉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兩人的哭聲,想想自己的身世,不覺流下了眼淚。
這時鄭慶義來了。見到玉花腮邊的淚痕,連忙問道:“玉花,誰又欺負你了?”
玉花撲到鄭慶義懷裡,無聲地哭泣起來。鄭慶義拍拍玉花肩膀。輕聲地說:“受委屈了就跟我說,別憋在心裡,不好受,會得病的。”
玉花“嗯哪”一聲,從衣襟上扯下手娟,擦乾淚水,強露笑容地說:“寒山,我沒事,沒人欺負我。進屋吧,讓人見了笑話。”
兩人來到玉花的房間,鄭慶義拉著玉花的雙手說:“別傷心了。快了,我出頭的日子快了。明個兒我和胡三哥去鄭家屯。以前淨尋思坐家賣,等三泰棧給指標。這回我要走出去。我打發帥哥上大連,看看能不能賣掉滿鐵混保的票子,要是弄好了,手裡的大豆就不夠賣了。到時候的時候,我就從西邊進,東邊賣。這個量可就不是幾十火車,幾百火車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