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沉吟不語,那少女得意笑了笑,瞧見明月舟懷裡抱著一個女子,瞪大了眼珠子,哎呀一聲,“三哥你出了趟門回來,不僅帶了一身傷,還帶回了個嫂子啊。”
明月舟的臉綠了一下,“明月霏,不得胡言。”
“誰胡言啦?你看你看,你都給她戴上鎏金戒啦,”明月霏自己的手指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戒指,她彎下腰指著長陵垂下的手,誇張的瞪大眼,“這不是定情了是什麼?”
明月霏話音方落,周圍的兵卒都忍不住投去目光,連一臉漠然的天魄都掀起了眼。明月舟不自然的咳了咳,不再理會明月霏,轉頭問李胡:“軍醫可在?”
李胡點頭,想要伸出手替明月舟接過懷中人,明月舟視若無睹擦身而過,惹得明月霏在他們身後一陣賊笑。
“這位姑娘的經脈受過重創,雖是陳年舊疾並已逐漸癒合,但身子還是虛弱至極……”一個老軍醫坐在寬敞的車廂之中替長陵包紮好肩上的傷口,“她最近可曾動了武?”
明月舟還未從“陳年舊疾”之中晃過神來,“她不能動武?”
老軍醫搖了搖頭,“斷了足的人初愈時走動兩步尚可,若是勉強跑起來,那……”
明月舟憶起長陵在北玉山崖頭那驚世駭俗的一擊,如今想來,憑她的武功造詣,豈會不知自身狀況?
一直在車廂口的明月霏撩開簾子呀了一聲,問:“那嫂子豈不是還沒拜堂就要拜別了?”
老軍醫被這話噎了一下,“也不至如此,這位姑娘雖重傷至此,仍有真氣護住心脈,若能靜養數月,盡心調養,應當不成礙事。”
明月舟聽到這話才鬆了一口氣,“好,你下去吧。”
老軍醫點了點頭,又遲疑的看了他身上的遍體鱗傷,“王爺的傷……”
“先配藥。”
老軍醫是有眼力勁的,聽到這話自然識趣的走人,明月舟無視明月霏古怪的笑容,問道:“有沒有帶衣裳?”
明月霏翻了個白眼,鑽入車廂內自矮櫃中掏出一套男裝,明月舟看了一眼,蹙起眉心,“這單衣太薄了,有沒有更厚的?”
“我又不是出來郊遊的,帶那麼多衣裳幹什麼。”
“那把你身上的這套給她換上,”明月舟看了自個兒妹妹一眼,“你穿這件單衣。”
明月霏倒吸一口涼氣,伸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難道就不怕冷嗎?”
“她是病人,你生龍活虎的,穿少一點也無妨。”
明月霏:“……”
我這還是你親妹妹嘛!
玄鐵營計程車兵清完現場就啟程折返回城。
墓王堡的人死傷大半,剩餘的活口都被拷押隨隊而往,陶風傷勢尤重,李胡命軍醫吊住他的命只待回去再審。
明月舟從李胡那兒詢了一會兒話,等回來時已換上一身鎧甲,他騎著馬兒跟在車外行了一段路程,見明月霏拖拖拉拉,忍不住道:“怎麼換這麼久?”
“可以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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