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說不,但是也不過去,只把頭搖成撥浪鼓。
以前,她遇見過許多“壞人”,牛三兒手下和李西廷算兩次,再長大些就是奇怪的色狼,都是在路上,她噠噠噠撒腿跑就行了。
可是現在,被困在這個狹小空間裡,她計算著自己跑到門口的時間,會不會來不及,被抓到的話他是不是更加暴怒?
“你怕我。”他冷笑一聲。
她慣性搖頭,反應過來又拼命點頭,“你的樣子......”
“像個瘋子吧。”他猛地對上她的眼眸,眼神變得冰冷犀利,“住在這裡面的人,不都是瘋子嗎?我,江河,嘉隆,瘋子......”他把話鋒一轉,“你愛江河嗎?愛一個瘋子?”
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只是那樣盯著她,卻在她心裡狠狠挖了個洞,五臟六腑擠在一起,一起發著顫。
她瞧著他的眼睛,整個人倚在牆邊,如果牆再軟一點兒,她就能鑽進去。
“過來。”他低沉的、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一次她只得乖乖爬上前,直覺告訴她再不聽話就得捱揍了,就跟香梅的一二三計數同出一轍。
由於害怕,她爬得速度實在太快,一頭撞在他坐著的腿上,抬起頭,嘴角撇了撇,她瞧見那眼神換了神色,只一瞬間又冷回來。
他把她擺正,盯了幾秒。
眼看著他要湊過來,她下意識捂住脖子,喃喃道,“我的脖子才好了。”
他垂下的頭頓了頓,依然朝著脖頸出來。
“曾默存,求你……”她緊緊捂住脖子,如今天熱了,她實在捂得難受,人們見了她還總打趣她,那種曖昧的眼神實在讓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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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頭一次,她喊他的名字,用她軟糯的嘴巴一喊,彷彿這個名字也有了新的意義,他猛然意識到,他已經不是江河了,那渾身的戾氣彷彿一瞬間抽離,他瞧著那隱約還有些發紅的脖子,眼睛蒙上一層笑,“那,嘴巴?”
她腦袋又搖成撥浪鼓,霎時間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巴,可憐兮兮央求道,“能不能……換個其他地方?”
“??”又一次清奇的腦回路,他強裝鎮定,“說,哪裡。”
只見她迅速把開衫的扣子解開。
“這……”曾默存有一絲慌亂,還好下一秒沒朝他想像的發展。
她今天穿的外套袖子特別緊,只能從裡面脫了,才能露出大段白胳膊,大義凜然地伸到他面前,“喏,這裡......”
他看看這細白的胳膊,又看看她的臉,終於一口咬了上去。
能怎麼辦,再不咬,他就要控制不住去親吻她了。
“嘶”,水舟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她在心裡簡直佩服起自己來,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機,解救了她的脖子和嘴巴。
他輕輕撕咬她的胳膊,幾次欲抬頭去看她子,終究忍下。這一次,他沒有太狠,控制著力道。
不知過了多久,她收回手臂,一臉嫌棄穿好衣服。
上一次,啃脖子的時候,她還羞憤的不敢直視他,怎麼現在,竟用這種眼神兒打量他?他有些困惑。
只聽她幽幽說道:“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什麼?”
不是嗎,她在心裡嘟囔,一見她就咬,難道不是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