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月生披了外套往外走去。
此時水老三家門口聚集了大批人,見他提回來的行李還扔在院子裡,又見身上臉上都是傷,個個心裡揣測,十有八九是周家人乾的。
人家水老三打工才進村兒,又是大晚上的瞧不真切,若說無冤無仇,能打成這個樣子?
老水家的人圍著他團團坐,“真沒瞧清楚?不是老周家的人?”
水老三哪敢提自己在樹林子裡的事兒,只含糊道,“啥也沒說,揍了一頓就走了。”
這可奇了。
只把水老三媳婦兒氣的哭起來,一眾女人安慰她。
周姓人自覺站在大門外,就連平日裡跟水家走得近的琴心,也不敢輕易踏進院子去。
周姓人心裡也在犯嘀咕,到底是誰跟水老三過不去?
月生跟香梅進了院子,打問情況,只蹙起眉頭,“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
寧先生也趕了過來,檢視了情況,“不要緊,皮外傷。”
水老二一激動,“他孃的,是不是周家人乾的?我去宰了他!”
水老四最近正跟周老五因著門檻高低的事兒較勁,他一拍桌子也站起來,“我去召集人,都甭過了!”
被他這麼一煽動,烏泱泱一屋子人頭腦發起昏來,都叫囂著往門外去。
“幹什麼呀?”寧先生把桌子一拍,瞪起眼來盯著水老四,“你們難不成想坐牢?”
水月生趕緊幫襯,“正是了,最近掃黑除惡,打架鬥毆判的可嚴著呢。”
“忘了上次的賠償了?現在醫藥費可貴著呢。”
雄赳赳的人群一時安靜下來,都瞧著水老四,他一下從一個英雄變成了狗熊,忙陪著笑,“我這不是,替三哥著急嘛。”
水老三有些怨恨瞧他弟一眼,沒吭氣。
“都散了吧,這事兒只能怪你自己,點兒背!”沉默多時的老村長坐在沙發上發話,他是多精明的人啊,早就看出老三跟金寶家的關係,只是為著臉面沒提,想他這個時候回來,定是為著那個騷娘們兒,心裡揣測,可能是被金寶發現了,氣不過打了一頓,活該!
水老三瞧瞧他爹,心虛點點頭,“怪我怪我。”
人群散了,只是大家心裡都在納悶,到底是誰打了水老三?白打了?
水舟搖並不知道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回家後倒頭就睡,戴著耳機一夜未摘,第二天只覺得耳朵疼。
聽到水老三被揍的事兒,也沒多想,她現在心裡悶悶的,時刻想著跟曾默存劃清界限的事兒,這讓她感到從未所過的煎熬。
她的心事重重被楊老師看在眼裡,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的心真的是被塞了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楚。
下午上學時,燕子對她說,“作為感謝,我晚上請你吃飯。”
她木訥點頭,甚至沒問清楚她為什麼要感謝她。
直等到放學,燕子騎著代步車帶著她跟豆豆到大市場去,她們進了一家才開的飯館,先給豆豆點了一份炸雞,又問她,“你吃什麼?”
水舟搖瞧著選單,蔫蔫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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