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誰呀,什麼時候湊過來的?
大晚上的,江河沒把他們嚇暈過去。
其實江河也沒想多管閒事,不過是在路邊河沿上睡著,被吵醒了。
水舟搖噠噠的腳步,沒把他腦袋踩碎真是萬幸。
他萬分惱火,本來是想逮住揍她一頓的。
沒追上......
趕上來時,就遇見這麼一出。
在確定對方單槍匹馬後,那三人紛紛站起身,膽子落回到心裡。
“怎麼著哥們兒,你也瞧上了?”高個兒踅摸著周邊有什麼可用的武器。
“那你得排隊啊。”另一個心直口快。
惹得平頭狠瞪他一眼,從後背抽出一把匕首,亮晃晃擺出來,“我要是你就少管閒事,快滾!”
“就是,知道我們是誰嗎?”
“牛三兒聽說過吧,那是我們大哥。”
......
任對方怎麼挑釁威脅,江河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仔細研究著地上的水舟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仔細打量她。
只見她圓圓的臉蛋,肉乎乎鼓著,到了下顎處微微一收,弧度精巧延深,便有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下巴,既不突兀的尖,也不遲鈍的圓潤,小巧的嘴巴微微翹起,在幽藍的月光下輕柔的張著。
他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吐在他胸口的溫熱的氣息。
就是從這個小嘴巴里吐出來的?
一隻腳狠狠踢了過來。
他精確握住,輕輕一掰,便聽一聲慘叫。
伴著哀嚎聲,他又往前湊了湊,緊盯著那個嘴巴,跟別人的比,好像並沒什麼不同。
又想到那個氣息,頓便覺毛躁不安。
一定是聽她的故事聽多了。
他煩躁地晃晃腦袋,一扭身又接過一人遞來的棍子,一把奪了,朝著身後腦袋一擊,揚起胳膊,遠遠扔了出去。
平頭愣了愣,不帶多想,飛身撲上去。
江河依舊是那樣半蹲著,好像身後長了眼睛,左勾拳抬過頭頂,精確捶在平頭嘴巴上,一個飛腳把他右手的匕首踢飛。
平頭便捂著嘴巴哀嚎起來,“啊......我的牙......”
被打腦袋的又撲上來,三兩下就被江河牢牢坐在身下,他甚至沒看清他怎麼起身的。
“再動一下,脖子得斷。”
那人嚇得再不敢動一下,求起饒來。
另兩個,一個跪在地上捂著嘴巴,血從指縫流出來,嗚嗚叫喚。
一個跌坐在地上抱著斷了的腳脖子,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