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 貴妃?你們在做什麼!!!”下了朝準備出來走走的元和帝撞上德妃貴妃這廝打在一塊的一幕簡直驚呆了。
“你你放開我!”裴蝶聽見元和帝的聲音, 頓時就瘋了似的手腳並用地推開德妃, 一邊整理自己胸前被德妃扒拉開的外衣,一邊哭哭啼啼跪到元和帝面前,道:“皇上, 您要為臣妾做主吶, 德妃她太橫行無忌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強行搜臣妾的身。”
德妃捏著自己從貴妃胸口處扒出來的戒指,戒指夾雜著泥灰, 顯得灰撲撲的,可見這就是貴妃方才從假山石的洞裡撿出來的玩意兒。
元和帝拔了拔自己的腳, 又看了看旁邊那個渾然不當回事的罪魁禍首, 只得好聲好氣道:“有什麼事,貴妃你先放開朕的腳, 起來再說。”
裴蝶抽泣了幾下,聲音顯得淒涼而狼狽, 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 聲音裡再沒了往日的矜持與傲氣, 只聽得她泣聲道:“德妃此舉意在羞辱臣妾,皇上您要是不為臣妾做主, 臣妾今兒個就不起來了。”
元和帝瞪了旁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德妃一眼,“德妃,你來說, 是怎麼回事?”
德妃將戒指收起來,瞥了裴貴妃一眼,“臣妾就是看裴貴妃鬼鬼祟祟地鑽在山洞裡,就好奇咯,想看看她做什麼。”
“山洞?”
德妃伸手一指,“諾,就是那兒,地上還有貴妃四肢並爬的印呢。”
元和帝有些無語,他瞅了瞅山洞,又對著裴蝶開口道:“貴妃,你好端端的爬什麼山洞?”
裴蝶停住哭泣,委委屈屈地看著元和帝道:“臣妾是經過時,不小心把掉了首飾進去,臣妾是想去撿首飾的。”
“胡說八道。”德妃柳眉倒豎,“你當本宮還真信了你的邪,你堂堂貴妃,身邊連可以用的人都沒了?。”
“皇上,臣妾說得是真的。”裴蝶不理會德妃專心盯著元和帝,眼含著淚水,似落非落。
“行了行了,別爭了。”元和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貴妃,你說說你,下次碰到這種事你吩咐宮人去做就行了,還有你——”
元和帝說著,將目光移到德妃身上,“德妃你也是,貴妃愛鑽狗洞就讓她鑽,你好端端地走你的路,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還在御花園附近打起來了,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這一番話說完,裴貴妃的臉青了,“那是狗洞?”
德妃絲毫不將元和帝的話往心中去,反正這話她聽得多了,都聽習慣了,倒是看見裴貴妃一臉噁心的模樣,頓時樂了:“本宮方才也忘記告訴貴妃了,那個小山洞,確實是狗洞來著。”
裴蝶感覺自己『摸』過地面的雙手都在顫抖,她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緩緩地轉頭看向元和帝:“狗洞?”
元和帝『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地承認了:“是啊,那個假山下的山洞確實是狗洞,以前十四皇妹住在宮裡的時候,她養的那隻小蝴蝶犬最喜歡在這個洞裡如廁了,別的地方它都不愛去。”
十四公主的蝴蝶犬拉粑粑的地方?
裴貴妃想到這個,她的臉這回是徹底地青了,她機械地舉起自己雙手,如同看到臭蟲一般,眼裡懼是噁心與反感。
“哎喲喲,本宮當貴妃是做什麼呢,原來貴妃是喜歡鑽狗洞啊?”德妃一臉歉意地出聲,“真不好意思,早知道貴妃喜歡鑽狗洞,本宮就不去打擾貴妃了。”
“德妃!”元和帝不贊同地阻止她繼續挑釁下去,“十四公主久不在宮裡住了,那個狗洞已經作廢很久了,貴妃今年才入宮,不知道也正常。”
德妃眼皮子一搭,敷衍道:“對對對,皇上您說的在理,臣妾閉嘴了。”
她說完之後,又一個停頓,將自己手掌裡的東西展示出來,“不過皇上,這是臣妾剛才從裴貴妃身上搶過來的,似乎是裴貴妃在那個狗洞裡撿出來的東西,莫不是十四公主那隻狗從哪個妃子哪裡銜過來遺落在這裡的?”
“嗯?這是什麼?會發光的戒指?”元和帝詫異道。
“德妃!”裴蝶萬萬沒想到自己藏的那麼隱秘,竟然還是被德妃這個賤人『摸』了出去。“皇上明鑑,那是本宮自己的東西,方才被德妃搶了去。”
“你的戒指?朕怎麼沒見過?”元和帝眯起眼睛,裴貴妃入宮帶進來的東西,他的人都仔仔細細檢查過了才還給貴妃,那時候可沒見有這麼一枚奇特的戒指。
元和帝目光懷疑,一邊將目光落到德妃的手上,只見那枚銀白『色』的戒環發著不同尋常的光,隨後他的眼神漸漸泛空,死死盯著那枚戒環,像是被什麼吸引一般,開口道:“德妃你把那枚發光的戒指遞過來讓朕瞧瞧。”
“發光?哪兒發光了?”德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那枚戒指還是灰撲撲的平淡無奇的模樣。
那邊元和帝見她不動,心裡莫名煩躁起來,又催了一句。德妃又看了看元和帝的神情,確認他指的是自己手裡的戒指,這才將手中的東西遞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