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出如鎖,瞬纏風鈴右手,且經蓬門轉身而別於風鈴自身背後,猛虎揚爪,瞬擊於風鈴背後鎧甲之上。
啪!勁力雖猛,卻也僅是傳出了金石之聲,觀蓬門手掌瞬化鮮血淋漓,而風鈴鎧甲卻是未損絲毫。
風鈴掙脫束縛,且於轉身間瞬扼蓬門咽喉,將其固定在原地的同時,亦是瞪大了赤紅的獨目,對著蓬門的雙眼瞧看而去。
目光相對,即是終結,若是不知,必死無疑,但透過短刀、捕風二人的拼死戰鬥,蓬門早已對這份能力心知肚明。故而在衝出小巷,臨近風鈴之時,他便已是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而此刻縱受那赤紅眼眸注視,蓬門也是保持著雙目緊閉的模樣。
實力不相伯仲,風鈴僅憑獨臂,只能對蓬門造成牽制,而無法造成束縛。僅見蓬門猛抬雙手,單手按壓風鈴臂彎,但手緊握其腕,且是猛然轉身,致使背後正對其懷猛撞而去。
啪!因承受撞擊,風鈴即是退後一步,而蓬門則是再轉身形,使自身離於對方懷中,單手擒其腕,猛抬腿足如若低鞭橫掃,瞬擊在其腿彎之上。
噗!無論是以肩撞懷,還是低鞭腿彎,傳出的皆是金石之聲,而蓬門的肩膀、小腿也是化作了血肉模糊的模樣。不可否認,僅憑拳腳功夫,蓬門根本就無法破開對方鎧甲,不過也是足夠,因為在之前的雷霆轟擊中,蓬門已是知道鎧甲遭受雷擊會受高溫影響,從而化作赤紅滾燙的模樣,而這也是給他很好的指明瞭戰鬥方向。
腿彎受擊,風鈴身形即是微微失衡,而這微微一瞬,則是被蓬門很好的把握在手中,僅見其身形瞬間低伏,一臂如虎開口瞬鉗於風鈴臂彎之上,一臂如鶴垂首瞬纏於風鈴腿彎之上,且力起足下,亦隨腰腹發力,竟是將身形沉重的風鈴扛起於肩。
身形失衡,手中巨盾也是難以遮擋雷霆,不過在被扛起的一瞬,八方青蛙卻是不再跳動,而是趴伏在地呈現著冬眠的模樣,而天上的雷霆也是瞬駐。
啪!風鈴在肩,經蓬門轉身而猛甩於地面之上,沉重的身軀落地即是傳出巨響,不僅崩碎了地面,更使鮮血順其口鼻噴湧而出。
雖是七葷八素,卻也未曾喪失戰鬥之能,見其落地一瞬,即是橫盾牌於身前,且見赤紅雷霆起於十字之上,亦於剎那呈現十字之形正對的蓬門宣洩而出。
轟!十字赤雷橫空,正對蓬門迎面而至,而此刻的蓬門依舊是呈現著閉目的模樣,雖然能透過聲響而得知風鈴的舉動,卻是無法透過聲響的方向來辨別雷霆擊來速度與方向。
啪!雷霆如潮,將蓬門身軀瞬間淹沒,且在淹沒之後亦是激盪而出,橫擊無數房屋皆破,亦於大地留塹百丈,似於整齊排列的房屋中撕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風鈴瞬間起身,且喚金色流光於遠方歸來,化劍入手,紅眸歸眼。
不知蓬門生死,卻見萬千成衣、布匹竟是尾隨金色流光而來,且對風鈴蜂擁而至,似受無形龍捲影響,徘徊於八方。
蓬門於遠方廢墟中起身,雖身軀已化焦糊模樣,鮮血亦周身流淌,但此刻還是邁步而動、閉目而行,對著百丈開外、萬千綵衣之間的風鈴走去。
於緩步化作疾走,亦於疾走之中凝聚狂風在背,經推送致使自身化作殘影瞬跨百丈,瞬臨風鈴身前。而風鈴亦是得見蓬門襲來,即是瞬橫巨盾於身前,使雷霆如若猛龍,接連辭於盾牌的十字之中,對著蓬門呼嘯而去。
雷霆接連而宣,但蓬門卻在疾風加持之下開始躲閃,雖然不知雷霆方向與速度,但蓬門卻是知道...雷霆辭盾,只能沿直線飛行,難以產生弧度,畢竟無論是他還是風鈴,靈力特性都不是雷霆,故而無法隨心所欲的進行掌控。
接連不斷的移動,亦是毫無規律的移動,再加上八方綵衣如若謫仙舞空,遮擋著風鈴的視線,故而雷霆接連辭盾,損毀房屋、街路無數,卻也未曾觸及蓬門絲毫。
轟...!
雷霆如若之前宣洩於穹,此刻縱是辭於盾中,也是無絲毫一刻停駐,且待八方房屋、街路盡化廢墟,舞空的萬千謫仙盡被擊落,雷霆方才止駐。
而止駐的原因,自然是盾牌已將之前“吃下”的雷霆盡數“吐光”。
雷霆具備高溫,而宣洩雷霆的巨盾自然也受高溫影響,於此刻化作了赤紅的模樣,且有熱浪於上散發,扭曲著周圍的空氣。
“只要此盾尚在,你的雷霆便無法將我擊敗!”風鈴直視遠處蓬門,雖模樣依舊淡然,但聲音中卻滿載高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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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不...它已經不在了!”蓬門依是閉目,不過卻是於遠處笑言,似是嘲笑著風鈴的愚蠢與無知。
不在了?風鈴好奇垂首,對著手中巨盾瞧看而去,但也僅是垂首一瞬,即有寒風乍起於八方,且是對他聚攏而來。
寒風於廢墟中乍起,不僅絞碎殘垣斷壁,更是捲起無數碎石瓦礫,風鈴原以為蓬門是打算利用這些細小之物來打擊自己,卻是不曾想...這些碎石瓦礫尚未臨近,即被冰封,且隨彼此相撞,更是化作了細小的冰晶。
“原來如此...”寒氣風暴中央,風鈴恍然大悟,也是心服口服,似知蓬門用意,故而將手中巨盾猛戳於地,放在了一旁。
不曾去試圖挽回些什麼,或者說縱是試圖挽回,也是無用之舉,故而在巨盾落地的一瞬,風鈴即是緩步前行,走出了寒氣風暴的籠罩範圍。
辭別寒風一瞬,萬千冰晶即是隨風匯聚,將那赤紅且滾燙的盾牌籠罩,使其迅速降溫的同時,也是失去了原本潔白的色澤,縱是其上的明光十字,也是化作了黯淡無光的模樣。
啪!風鈴正對蓬門,背對巨盾,雖未回首瞧看,也是透過聲響而得知,盾牌已是四分五裂,破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