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青鸞眼前的是...無數木板所隔的隔斷,隔斷之內建放著覆滿漆黑物質的顯示器、鍵盤等辦公用具。不曾仔細瞧看,因在青鸞身前的即是隔斷之間的過道,而過道直通的則是那本該置有落地明窗的視窗。
明窗本是環繞樓層,卻因琉璃破碎而致使視野清晰,待青鸞剛入樓層一瞬即見雄貓已是折返歸來,而她亦是猛擰油門,致使胯下機車於隔斷之間的過道上瞬出...
啪!
雄鷹瞬飛樓體之前,六管機炮亦是正對長街宣洩著耀眼的彈幕火光。而青鸞亦是經過預判而在其飛至樓體之...前一瞬駕車衝出,且是異常精準的衝撞在了那飛馳而過的機體之上。
戰機如鷹,機車如兔,本該狩獵的一方,已於此刻化作了受獵的一方。但可惜的是...青鸞似是未曾想過,也無從想過,用質感輕盈的機車去撞戰機,本就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
雖是猛撞雄貓體側,卻也僅使其於半空展露“趔趄”之形,亦是經過短暫搖晃便是穩住了機體。
而機車已於十樓高處墜落而下,且落街路一瞬即碎化作青煙消散。雄貓雖依是處於飛行狀態之下,但...青鸞的手臂卻是擊破了風擋,亦是憑此死死攀附在了機體之上。
於戰機飛馳間強忍風壓起身,手臂亦經一瞬而猛然發力,不僅將風擋瞬掀而飛,亦於一瞬將駕駛艙中的駕駛員抓出,並似鳩佔鵲巢般坐入了其中。
雖似鳩佔鵲巢,但呈現於青鸞眼前的卻是無數精密的儀表,使她眼花繚亂的同時,更是讓她一陣迷茫。
能夠駕駛摩托車,不代表就能駕駛戰鬥機。而失去駕駛員的戰鬥機更是毫無懸念的撞在了那本事破舊不堪、老舊風化的樓體之上。
砰!雖傳一聲巨響,亦有無數機體碎片順著樓體墜落而下,但雄貓卻也未似紙糊一般瞬間爆炸,僅經摺翼、斷腰之後,即是“跌”入了樓層之中...
託青鸞之福,玉簟已是成功擺脫了身後的雄貓,不過此刻卻也是躲到了樓閣之中。
樓體雖高卻是扁平,兩側更是寬廣不見盡頭,看上去就像是...高聳城牆般遮擋著一方蒼穹。玉簟此刻正藏身於一層之中,而這所謂的一層卻也不似之前商場那般齊列店鋪,而是呈現著空蕩無物的模樣,唯有視窗位處四方牆壁之上,而這所謂的視窗也是被無數木板釘死、緊封。
很是怪異,一層空間雖是寬廣,卻也不見絲毫頂梁之柱、承重之牆,似乎唯有四方牆壁負擔著高層之重。牆上有窗,雖被木板釘死,卻也呈現著截然不同的模樣。於玉簟來時的一側是陰暗無明的模樣,而在另外一側的視窗則是明光透隙照耀的模樣,因此...寬廣的一層之中,自然也就呈現著半面黑暗、半面微明的模樣。
玉簟帶著小姑娘駕車入樓後,即是隱於窗後,且是順著封窗木板間的縫隙,對著樓前瞧看而去。僅見狼藉、破敗、且有無數廢棄車輛密佈的長街遠處,竟是有著無數手端槍械、身著戰裝,且是足謂武裝至齒的特種部隊,正四下搜尋著什麼。
漆黑的戰鬥裝束、近乎掛滿周身的輕、重火器,尚有似是用於偵察、搜尋的精密儀器正覆於雙眼之上。至於此刻搜尋的...除了玉簟與青鸞這兩個“叛逆”之外,似乎整座城市中都是再無它物。
也許...玉簟能夠憑藉自身能力進行突圍,但在玉簟見到另一側那齊列的“明窗”之後,卻是全然放棄了突圍的想法。
也許問題不在於玉簟接下來打算如何去做,而是在於他是否在到此之前便知道那排齊列的“明窗”後是什麼,或者說...玉簟那看似毫無規律可言的逃跑路線,是否本就是於潛默中向此處靠近的手段?
問題沒有答案,只要玉簟不說,那麼也就不會有人知道。此刻唯一能夠知道的也僅是...玉簟依是擰動機車油門,於樓體一層、空蕩無物的大堂中,對著那齊列的“明窗”緩行而去。而似是英雄的他...自始至終都不曾轉身看過車座之上的小姑娘半眼,縱是小姑娘懷中的襁褓早已不知丟到何處,此刻亦似因此而哭泣,但玉簟卻也不曾出言安慰其半句。
臨於明窗之前,亦將機車橫於明窗之前、明光之下。
玉簟側首,順著縫隙對外瞧看而去,僅是一眼...即是化作了滿目渴望、嚮往即將被滿足的...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模樣。
雖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陰雲之下,但明窗之外...或者說是這如牆橫築的高樓之後,卻是蒼穹蔚藍、浮雲卷舒、烈陽高懸的明媚模樣。
而在明媚蒼穹之下的則是...真正意義上的“十字”街路。
玉簟所在的高樓的確如牆,且似高聳城牆的一面,而這樣的高牆共有四面,不僅首尾相接“圍繞一方”天地,更有無數與牆外風格截然相反的高聳建築,遍佈於其中。
建築多為高聳、消瘦之形,其外壁之上更有精美浮雕萬千,不僅彰顯著神秘與哀婉,更是散發著無比崇高的強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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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式建築—
建築雖是遍佈於四方“高牆”之內,卻也是位處四角,或者說“高牆”內部整體已是被那無比寬廣的街、路由中四等分。
街、路如若十字,而在“十字”交匯處,即可得見整座城市,甚至是整個五重天闕內最為宏大、最為宏偉的建築...聖堂。
聖堂佔地面積十二萬八千平方米,整體色調潔白無瑕,呈現著無比聖潔的模樣,而其風格依是呈現著高聳、神秘、哀婉之感。
十二座一千七百米之高的副塔位列四方,更有兩千八百米、兩千三百米的高、矮兩座主塔位列正中。
十二座高塔皆分上下兩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