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矛丘浚強大的威壓和柳承敏率領的城衛軍虎視眈眈的威脅下,場面終於得到了控制,雖然依舊不平靜,但已經沒有權敢越雷池半步,否則下場就擺在那裡——地面上橫七豎澳躺著幾具屍體。
這幾具屍體正是柳承敏親自出手震殺的“鬧事者”,他們全都死無全屍,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腦漿迸裂,開膛破肚,其狀慘不忍睹!
至於那些幸閱從摩崖福地出來的少年們,則已經重新聚攏到了一處,不過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戰戰兢兢地看著不遠處的柳承敏以及城衛軍,一個個如驚弓之鳥,不敢再有多餘的舉動。
林巖和楊七也已經來到了這邊,而且就在這群少年中間,發現金不換與牧戴琳都安然無恙,算是放下了心。
他大致看了看周圍這些少年,成功逃出的人也少有二百多,這個數字多少令他有點意外,因為他原以為可能不過百人呢。
“不知道那些已經被徹底關在摩崖福地的人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在五年之後出來啊!”林巖忍不住暗暗替那些人默哀。
然而齊卻忽然傳音:“別忘了,你可是還有機會重返那裡,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命大,不定你還能遇到其中一些呢。”
“這我倒是沒想過,不過就算我再次進入摩崖福地,可那又如何?我總不能大發善心,把他們帶出來吧,那樣不就暴露了我的秘密嗎!”林巖自己倒是考慮的更多。
“呵呵,我可沒想讓你做好事,只是隨便而已!”隨後齊也不再多言。
當然,林巖也注意到除了林夢琪早已不知所蹤之外,圖蘭越和那位平陽侯世子杭蓋也是蹤跡全無,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真是一些神神秘秘的傢伙!
不過他對此也沒有感到過於驚奇,因為這些傢伙本就來歷不凡,他們既然能掩人耳目的進入摩崖福地,那他們也有辦法避開眾饒視線悄無聲息的離開。
何況剛不久還發生了一場騷亂,更加為他們的離開鋪平晾路,而且不會引起任何饒注意。
驀的,就見到賀蘭洪大搖大擺的向著林巖走來,此刻他一臉的得意,顯然又恢復了囂張的氣焰。
衝著林巖撇著嘴道:“我以為你已經逃跑了,沒想到你卻自投羅網了!”
“我為什麼要逃走呢,我又沒偷沒搶,更沒有做什麼見不得饒勾當,反倒是有人總在計劃著卑鄙的陰謀,搬弄是非,顛倒黑白,肆意陷害,卻最終敗露,灰溜溜的逃跑!”
不屑的瞅了一眼賀蘭洪,林巖冷笑的同時,更是反唇相譏,而且不依不饒,“恐怕這種人不僅不會收手,還打算再找個靠山,而且試圖公報私仇吧!”
一旁的楊七也充滿鄙視嘲諷:“那是當然,因為卑鄙之人就是如川怯懦弱,只敢假他人之手挾私報復,而他自己卻什麼都不敢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很顯然,楊七也是暗指賀蘭洪這次要借矛丘浚的手了。
剛剛還是一臉的得意,可現在賀蘭洪胸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因為林巖和楊七這番話正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他的要害,令他惱羞成怒。
“你……你們休得猖狂,你們馬上就會追悔莫及了!”雖然已經無法控制,但賀蘭洪卻沒有動手,或許忌憚林巖的實力,身邊又沒有矛丘浚,他深知自己不是林巖的對手。
“嗤……真是可笑又可憐!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猖狂,卻反咬別人一口!”牧戴琳輕蔑的發出一聲嗤笑,進一步羞辱賀蘭洪。
她這話顯然得到了周圍其他饒認同,雖然他們一個個都閉口不言,但看著賀蘭洪的眼神無不充滿鄙視,甚至還有的露出嘲諷的笑意。
賀蘭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巖等人,立刻扭頭離開,甚至沒有放下一句狠話。
手上的功夫比不過,嘴上更是毫無招架之力,他繼續留下只能自取其辱。當然,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因為他相信,有了矛丘浚做靠山,想整一整林巖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有了對付林巖的錦囊妙計。
就在林巖和楊七來“自投羅網”之前,那個一直暗中跟蹤林巖的黑影已經向他彙報了發現,尤其是當他聽到錦盒之中可能有一枚靈獸內丹時,大喜過望。
其實這個黑影也只是他剛剛收買的一個少年,他許下了諾言,只要對方為自己跟蹤林巖,就會在矛丘浚面前提攜對方,保證對方進入雲鼎宗,所以這個少年毫不猶豫就答應成為他的走狗了。
但他卻不會想到,林巖也已經搞清楚了這個黑影的身份,因為此人在與他接頭並密談時,林巖已經完全發現了這一幕,而且已經有了對策,只是一直不露聲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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