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放不下男女之事的人,可看到那張啃過我的狗嘴又親別的女人,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祝他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他的階級造就了翻手覆雨,呼風招雲,狂蜂浪蝶,逢場作戲,不過是常事。
我和許燁生存拼盡全力的時候,他在哪裡指點江山?
“我買了新睡衣。”嬌嬌嗲嗲的小甜音,壓的很低。
黎東淮不明哼笑,“穿什麼都得撕光。”
這是我和馮特助可以免費聽的嗎?
我去洗手間補了補妝,準備去大廳等著他們你儂我儂完畢,依黎東淮的體力,說不定一會就得開戰。
小腿靠近垃圾桶,智慧垃圾蓋緩緩開啟,我丟棉籤瞟了一眼垃圾桶,被裡面八九隻菸頭驚到。
是黎東淮愛抽的牌子,這種酒店的垃圾不過夜,說明是他早起抽的。
那麼大煙癮?
馮特助一直跟在我身邊,保護眼珠子一樣,可能我形容的不準確,但就是這種感覺。
黎東淮下來的時候又換了身衣服,鍾思藝輕撲了撲他西裝的肩頭,像送丈夫出差的妻子。
黎東淮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掌心,攬著細腰,挑著淺痣一笑,怎麼看怎麼是一對天作之合。
看到我的一瞬間,唇邊的淺笑像是被鬼吸走了,皺著眉,“跟上我。”
我不敢怠慢,背上包匆匆跟了上去。
“黎總,我們要去董家嗎?我看左總他們都神秘地帶著禮物,我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
難道是生辰當天託運過來?
黎東淮冷著眼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捏了捏眉心,“閉嘴。”
媽的,這男人是不是就會讓女人在床上叫大聲點,下了床多說一個字都煩。
車子停在海市最大的銷金窟前,他還有心情來這打發時間?
壕無人性的金碧輝煌最前衛的設計,我以為是內部餐廳,不過是個廁所。
“黎先生,您怎麼親自來送人了?”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迎上黎東淮,恭敬又意外。
在鏡子裡,我看到男人不悅地瞪著我,忙跑回他身邊。
進了電梯,侍者摁下107樓,我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黎先生,還是按以前的規矩?不知道這次是哪家?您沒提前招呼,我沒來得及背調安排合適的人。”
西裝男,我掃了一眼金色名牌,公關經理,眉頭狠狠一跳,對這兩個字敏感起來。
黎東淮的臉色從起床就一直不怎麼好看——除了被鍾思藝哄得心花怒放那幾秒。
他眼底少了幾分冷厲,聽了經理的話眉心淺淺壓褶,有幾分深沉,胸腔提了一口氣,一直沒放,也不回話,看著鋥亮的地板不知道想什麼,許久才沉了那口氣,“董家,就這兩天。”
電梯到達,穿過回字走廊,走到最北邊盡頭,侍者拉開沉重的大門,黎東淮頓了頓腳步,幾乎是微不可察,探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