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起籤合同的事,左封不表態,提出一會兒結束,請我單獨吃飯細聊。
呵,我才是那碗飯!
黎東淮一言不發。
我委婉拒絕,左鳴笑了笑,也沒生氣,只說等會兒送我回家可以嗎?
我沒吭聲。
又跟著他們到球桌前,陳年咬著煙,擦著球杆頭,“清清,來兩局?”
騷老狗,你不說話能死嗎?
我大腦飛速運轉,已經站在這個桌子前面了,不陪玩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這衣服一彎腰,不管正面還是側面就全走光了……
在場的人目光投到我身上,等著我的回答,我只好硬著頭皮撒謊,“好久沒打了,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嗐,你的技術,掰塊指甲也夠用的,左鳴壓根不會玩兒。”他叼著煙,眯眼笑,“你教教他。”
我是徹底騎虎難下,想遁地逃走。
有千萬個藉口,但是都偏偏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會兒氛圍很正常,我找什麼藉口走人都不正常。
唉,尿遁一秒吧。
“行,我去下洗手間,回來陪左總一局。”
轉身離開,聽見陳年響亮的口哨,那股調戲味兒,彷彿直接吹在我背上。
躲進洗手間十分鐘,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推門而出,看著閉合的門縫愣神,我看了看掌心,微顫,有了主意。
剛推開沉重的木門,裡面的調笑聲湧出來。
“黎先生,這種尤物,你也真是捨得我領走?”
左鳴的笑,輕佻。
“咱們群裡打賭的6個人,讓你鑽合同空子撿了漏,這妞兒脾氣夠嗆,你領不領得走還兩說呢。”陳年漫不經心的語氣不太痛快。
也是,他肖想我已久。
“不怕得病。”黎東淮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淡淡的四個字。
我氣得攥緊了手心,
“好奇嘛,沒玩過人妻,太夠味兒了。”左鳴的輕狂和他哥哥的穩重內斂簡直天南地北,“你這園裡不是有住房嗎?等會兒哄過去試試。”
我呼吸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