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我一夜沒睡著,不知道第二天醒來要面對什麼,不管什麼,只要一絲的希望,我都要抓住。
給了黎東淮地址,他派來的人是馮特助,敲開門,遞給我兩個禮盒。
“楚助理,先生吩咐,請務必換上。還有40分鐘出發,我等你,請你配合。”
我也急著配合黎東淮速戰速決。
開啟盒子是一條黑色禮裙和精緻的黑色高跟鞋。
我拎起來衣服,研究了半天,就一塊布,單獨的兩根細繩,怎麼穿?
研究了半天穿好的時候,照了鏡子差點沒被氣死。
這是人能穿出門的衣服嗎?
我心裡鳥語花香,給黎東淮祖宗十八代發了一條親切的電報。
渾身一塊布就靠兩根活繩掛著,背部的繩子抽掉,裙子直接從下面掉開。
掛在脖子上的繩子抽開,裙子上半部分直接掉落。
裸背被繩子纏出幾道欲擒故縱的線條,因為用了胸貼,胸前被繩子抽出褶皺穩穩托住豐滿,若隱若現的溝壑恰到好處。
所有要漏不漏的地方都不能有大動作……
配上我的臉,不良到極致。
我想起顧常青那變態常掛在嘴邊的話——真想把我綁在床上只給他一個人看。
昨天穿的吊帶小禮裙和這件一比,已經是保守老祖宗了。
來了點精神,心裡罵翻了天,趕緊穿好鞋子,拿好手包裝了幾隻化妝品,一出門,冷得雞皮疙瘩起來,又扯了件風衣披上匆匆出門。
馮特助領著我進入類似休閒放空園的地方,青草香很重,環境很優美。
黎東淮穿著黑白休閒套裝正坐在室外太陽棚底下,敞著腿,腰間的愛馬仕腰帶閃著冷光,姿態放蕩,低著頭看手機,表情不太痛快。
“先生。”馮特助出聲引起他的注意。
“嗯。”他抬眼,站起身,圍著我轉了一圈,“外衣脫了。”
難堪,羞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往死裡看我不順眼。
就為了給顧常青出氣?
“冷……”我低聲抿唇。
“有人給你暖。”
他意味深長,信步進了屋裡。
我硬著頭皮跟了進去,沒有想象中的什麼亂七八糟場景,200平的娛樂室,大家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