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鬆一口氣。
柳映梨眼波柔軟,唇角輕牽:“既如此,本宮若收回成命,是不是算棒打鴛鴦?”
原就是太監的王越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討著媳婦兒。
方才嘗過春雨的滋味,屬實不錯,想到日後會是自己的妻子,高興的合不攏嘴,嘴上忙謝道:“謝殿下賞賜!”
“謝那麼早做什麼?你雖為太監,也算半個男人。今日鬧出這樣的事情,作為男人是不是更應該領罰?要本宮說,淺淺挨幾板子意思一下行了。”柳映梨眼中含著一抹譏笑。
王越連連點頭。
不過幾板子而已,他扛得住。
柳映梨轉身,給身後的江肆使了個眼神。
“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有些蒼白?沒事吧?”
王稚忽然發現蘇扶楹臉色不太好看,身形也站立不住,忙讓宮人攙扶著。
柳映梨聞言看過來,眉眼溫和幾分:“春雨新婚,妹妹作為主子,是不是該準備一份厚禮?”
“皇姐說的對,我應該準備厚禮……”
可惡!
問題出在哪裡?
她按照王皇后的吩咐,偷偷將藥藏進指甲放入柳映梨的杯中,再用香薰引動藥物中的催情。
可為什麼柳映梨完好無損,春雨卻成了王越的妻子?
那個閹人,有什麼資格娶她的春雨!
鬧囂的局面總算靜了下來。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柳映梨的壞話,即使她此刻高高仰著頭顱,用一種孤傲又不可一世的姿態睥睨眾人。
隱退在人群之中的蕭凜,幾分酒意染上眉梢。
他已經注意許久了。
柳映梨的衣服從裡到外全部換過。
若是如同蘇扶楹所說,只是弄髒了外裳,為什麼連裡衣也要一併換下?
陰婺的目光凝著泰然自若的柳映梨。
再看到人群之外默默觀守著的陳循,他們二人不經意的對視間,好似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意味。
宮門前。
柳映梨疾步奔向馬車,彎腰之際,身後傳出陳循清明的聲音。
“殿下,你的東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