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裡?”
蕭凜抬起視線聲音平淡:“沒有殿下的吩咐,臣不敢動彈。”
原主性格暴戾,一點就燃,宮中大多數人都不敢招惹,更別提一直在上清宮討生活的蕭凜了。
柳映梨撥出一口氣:“起來吧。”
“殿下需要用晚膳嗎?”蕭凜起身,來到書案前守著。
“不用了。”
“那臣先行告退。”
柳映梨應下。
抬眸望去,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似有一抹如海浪翻湧的光芒,很快又歸於平靜。
蕭凜跨出殿門,踏在漢白玉的臺階上時,腳步稍停。
柳映梨從來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就算是用膳,也必須要他站在桌前,像宮人一樣伺候她。
可剛剛他主動詢問,竟然如此容易放自己離開?
蕭凜思緒飄忽,修長的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腦中一團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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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蒲團的一側,掉落了樣物件,蒹葭撿起來呈給柳映梨檢視。
是陳循的令牌。
柳映梨短暫一怔,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蕭凜一定偷偷私會過陳循。
一個是不甘受制於大魏的異國皇子,一個是爭權失敗的藩王獨子,兩個人都野心勃勃!
“殿下,要召三皇子回來取麼?”蒹葭問。
柳映梨搖頭:“不用了。”
頓了頓,又道:“你去將這塊令牌送還給陳循。順便替本宮帶句話,就說……下次要是再弄丟東西,可不會有人再送回去了。”
蒹葭接過令牌,低頭應下。
前腳剛走出皇城,蕭凜便察覺陳循交給自己的令牌丟了。
他下意識想要回上清宮取,卻在聯想到柳映梨的身份存疑時,止住了腳步。
明明是一樣的音容,一樣的軀殼,為什麼多年來的習慣會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