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只用魯老爺的血,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有魯老爺的血脈。
只不過,即使有血脈聯絡,也未必能找到,畢竟秦攬月是巫師,要遮蔽血脈追蹤之法還是比較容易的。
一滴鮮紅的血浮在趙墨硯身前,他雙手快速擺出一個訣式,嘴裡唸唸有詞,眼神專注地盯著那滴血,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了一層細汗。
浮著的那滴血在空中緩緩轉了一圈後,又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到這情況,趙墨硯和李南樂臉色都瞬間沉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這下想要找到她,可真是大海撈針了。”李南樂抿了抿唇,眼裡似有怒火在燃燒。
趙墨硯看了眼魯家人方向,此刻的魯家人正準備啟程進城,馬車已經套好,隨行人員也都上車上馬。
“或許還可以按照畫像尋找。”趙墨硯思索片刻,開口說道。
李南樂不以為然,“比起遮蔽血脈追蹤法,易個容好像更容易些。”
趙墨硯笑著安慰道:“老祖,晚輩還有一項本領,那就是那人無論怎麼易容,都逃不過晚輩的眼睛。”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當初第一次見老祖時,晚輩就看出來您不應該是那個樣子。”
李南樂不解,疑惑地問道:“不對,我可從來沒易過容,只不過是技巧性塗抹了脂粉而已。”
趙墨硯挑了挑眉,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解釋道:“老祖,晚輩看的是骨齡,您把自己年紀透過妝容畫大了些,這就是最大破綻。”
“這也說不通,過的苦的人,二十歲年紀也可能像40歲。”李南樂反駁道。
“確實,但這樣的人面上一眼就可以看出經歷苦難的痕跡,和您的化妝術是完全不一樣的。”
趙墨硯耐心地解釋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李南樂對著他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歎道:“趙少主觀察細微,多才多藝,老祖佩服。”
趙墨硯哈哈笑了出來,爽朗的笑聲打破了些許沉悶的氣氛:“那老祖請稍等,晚輩去問問他們有沒有畫像。”
說完,轉身快步朝著魯家人的方向走去&bp;。
“嗯,快去快回。”李南樂看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說道。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墨硯拿著一張畫像匆匆趕了回來。
李南樂仔細看,只見上面墨汁還沒幹,看來是剛剛現畫的。
趙墨硯一邊輕輕抖著畫,好讓畫早點幹,一邊說道:
“這畫是那位魯老爺親自畫的,他說他沒做生意的本領,家裡生意都交給了他夫人,而他自己無事可做,便學了附庸風雅的一些技藝。”
李南樂看著畫,輕點頭,又有些擔憂地問道:“不過,只憑畫像,你能知道她原本的骨像?”
“當然不能!”趙墨硯對著畫吹了吹,看著幹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把畫交給李南樂,“老祖,你放裡面去。”
李南樂接過畫,放進空間,就聽他接著說:“畫像不能看出骨像,所以在魯老爺畫畫時,晚輩和魯家下人打聽了那個傻女的身高,肩寬,手掌大小等身型特徵。”
聽他這樣說,李南樂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