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樂和趙墨硯走到一旁,李南樂微微皺眉,問道:“能知道秦攬月在何處?”
“不知道。”趙墨硯眸子微暗,輕輕搖了搖頭,“她很可能用什麼遮掩了自身。”
“那沒辦法找到她了?”李南樂神色焦急,眉頭皺得更緊了。
趙墨硯看著前方哭泣的人群,沉思片刻,頓時有了辦法。“老祖稍等片刻。”
說著,他大步朝那群人走去。
趙墨硯停在一箇中年人面前,神色嚴肅,直言不諱地說:
“這位兄臺,在下是隱世家族趙家人。此刻正在追蹤一個邪物,但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蹤跡,所以,在下想請兄臺幫個忙。”
中年人是那位婦人的夫君,妻子的死亡讓他悲痛欲絕,一直低垂著腦袋。
聽到趙墨硯的話,他頭也沒抬,只有氣無力地問道:“大人,需要在下如何幫忙?”
“借您一滴血一用。”趙墨硯神色平靜,目光緊緊盯著中年人。
中年人唰一下抬起頭,因為悲傷而哭到通紅的眼睛裡裝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幾次嘴,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才最終問道:“不能放過她?”
趙墨硯眸子一眯,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資訊:“你知道我在找誰!”
中年人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看向那邊的一個車廂,眼淚不爭氣地直流。
趙墨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知道那車廂裡裝著死者。
結合中年人那複雜的情緒,他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位死者的死和秦攬月有關,如果沒有猜錯,那個死者是自願為她做了什麼才導致死亡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死者明知自己會死,依舊願意付出生命幫她。
母愛之深又盲目,悲也!
“兄臺,你不想你夫人的心血白費對?”趙墨硯微微向前傾身,語氣溫和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中年人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壓抑地哭出聲來。趙墨硯沒有催他,靜靜地站在一邊,耐心地等他哭夠。
等了有一會,中年人停止哭泣,抬手擦了把眼淚,這才面對著趙墨硯。
“大人,那個你說的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墨硯沒有隱瞞,簡單將秦攬月不停尋找替身奪氣運一事說了。
中年人聽完,哈哈笑了出來,只不過這笑中充滿了悲涼與哀傷。
“我們魯家其實早已敗落,是佟娘嫁給我之後,才將魯家經營得節節高升。”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浮現出回憶的神色。
“佟娘很厲害,尤其是做生意,哪怕一塊泥巴在她手裡都能變出金銀。”
“認識她的人都稱她有點金手。”
“不認識她的人,會讚歎她運氣好。”
“別人說的是酸話,但自家人知道,佟孃的運氣是真的好。”
他絮絮叨叨完,看向趙墨硯,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佟娘是被奪完氣運而死的吧!”
趙墨硯心想,這位夫人的死亡,應該不是被奪完運而死的,被奪運之人會倒黴,不會立即死亡。
且今日不是四月一日,秦攬月她也根本不敢將人氣運完全奪盡,變成無運之魂飄蕩。
當然,不是奪運而死,不代表沒有奪運。
秦攬月應該是先奪了運,又行了殺害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