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掂量著手上的青磚,“少有人能捱得過四塊磚的,身子骨硬實一點的這第四塊磚一放下去,膝蓋就得斷了。就算不斷,往後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的了。來人!準備一桶冷水,這一塊磚要是墊下去,也不知得暈厥上幾個來回了。”
史海早已疼得找不到北了,放聲哭喊道:“我招我招!是柳姨娘先勾引我的!她是我表妹,以前在閨中的時候就老是朝我拋媚眼了!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啊!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他話一說出,柳姨娘就癱倒在了地上。
“早說就不必受這罪了。”福伯這才命人給他鬆綁,可是史海的小腿骨早已緊繃到極致,這麼被猛地一放下來,瞬間比被放在三塊磚頭上還要疼痛,他一下子哀嚎連連,冷汗打溼了身子,就像已經被冷水潑過似的。
“將他押下去。”葉長風吩咐道,又看向了柳姨娘,“你可有話要說?”
柳姨娘趴在地上,只掉淚不言語。
“老爺,王管家到了。”下人上前來稟。
柳若是本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聽到這話時端著茶杯的手突然一抖,茶水灑了一些出來。
王英上來時,正好與被拖下去的史管事錯過,他視若無睹,恭敬上前來,對著葉長風和葉長澤二人跪拜行禮,“小人王英見過國公府,大老爺。”
柳若是心驚膽戰地看著他,他不是走了嗎?忽地,她意識到葉長澤看向了自己,她連忙收回了眼,啜了一口茶強裝鎮靜,卻是心如擂鼓。
葉長澤站了起來,朝他走來,“芝芝是你女兒吧?我就說,怎麼芝芝沒了,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就像死了爹一樣!”葉長澤原本還想強裝冷靜,可話一出口,到了最後卻是控制不住,衝他咆哮起來。柳姨娘與人私通便罷了,可是她!他的正妻啊!
還未待王英有反應,柳若是便將茶杯往桌上猛地一放,“豁”的一聲站了起來,“國公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說的什麼話?”葉長澤怒目而視,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賤人!”
王英心一緊,猛地站了起來,可還未站穩,便被突然上前來的侍衛重重地按了下來。
柳若是捂住臉,沒有說話。
“哈哈……”這時,柳姨娘卻開口笑出了聲,“我當姐姐是多麼三貞九烈,對老爺有多麼情深意重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不也是找的一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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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澤氣急,狠踹了她一腳,柳姨娘被踢中胸口,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與人私通,他不過如此反應;可柳若是與人私通,他卻如此暴怒,不過是她們兩人在他心中的重量不一樣罷了。
“老爺……”柳若是剛一開口,王英便打斷了她的話,“老爺!”
王英朝葉長澤磕了個頭,如同赴死一般決絕道:“小人只碰過夫人一次。那是去年六月初四,老爺去了柳姨娘院子,夫人心情鬱悶喝醉了酒我便起了歹心,不顧夫人的反抗強行非禮了她。事後,我還威脅夫人不許將此事說出去。在那之後夫人便極其厭惡我,後來每次見面,都是我以此事脅迫夫人。我還與夫人提過幾次合歡的要求,可是夫人皆寧死不屈,我便不敢強來。”
柳若是聽得掉淚,他何苦如此,那日她雖小酌了兩杯,可理智還在,是她藉著幾分酒意主動勾引的他。他愛戀自己多年,如何能忍受得住。
“小人,甘願認罪。”王英咬牙,伏首不起。
葉長澤氣得牙齒“咯吱”作響,一腳狠狠踢了過去,王英被踢倒在地,悶哼了一聲。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葉長澤怒道。
“小人知道。”王英不急不慢地爬了起來,跪趴在地上。
奸□□人,按大元朝律例是處以宮刑,若是與婦人私通,則是二人一起浸豬籠。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處以宮刑或者一死,想來大多都寧願選擇一死,而不是被處以宮刑。可是……只有這樣,他才能保全她。
“來人,將他拖下去!”葉長澤氣得全身顫抖不止。
柳若是淚眼看著王英,王英也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重,似帶著一種訣別。
柳若是閉目,不忍再看。她不是一個人,她是鎮國公府的嫡女,她還有瑤瑤,她徹底地轉過了身去。
柳姨娘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她還是輸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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