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是睜著眼,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夫人,時間緊急,不容多慮了啊!”王英有些激動,抓住了她的手。
“就算這事是真的,”柳若是雙手有些顫抖,“那我也不可能會離開,我堂堂鎮國公府嫡女,又怎可與你私奔?而且,我若走了,瑤瑤怎麼辦?”
“我們可以帶瑤瑤一起離開!”王英堅定道。
“不可以,”柳若是搖頭,一時間心亂如麻,“瑤瑤就要成為二皇子側妃了,我不可以拖累她。”
“夫人,此事若是在三姑娘成親前揭發,只怕三姑娘就成不了二皇子側妃了。”
“不會的。”柳若是忽然冷靜了下來,“這種醜聞,國公府不會傳出去的。”
“夫人,你要想想,”王英急道,“若這事真揭發了,你以後在府中當如何自處?”
“我堂堂鎮國公府嫡女,他們還敢拿我怎樣?”柳若是聲音大了起來,卻頗有些虛張聲勢之態,是啊,他們會拿她怎樣?除了死……柳若是終於有了些惶恐,無力道,“你想辦法離開就是,你放心,我不會供出你來。”
“夫人!”王英緊緊握著她的手。
“你給我出去!”柳若是掙扎開,抬手打了他一記耳光。
王英捧著臉,靜立了一會兒,低聲道:“今晚丑時,我在側院等你。如果你願意,就帶著瑤瑤一起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女二人過苦日子。”王英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留下雕塑般一動不動的柳若是癱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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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上,整個忘憂院安安靜靜的,柳若是沒有來,王英倚在側院的牆上,直到天明。
這晚葉長澤也沒有回來,直到第二日黃昏,他才面如死灰地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葉長風和一干侍衛。
柳若是被人喚去客堂的時候,已心生起強烈的不祥之感,她因著身體抱恙,來得有些遲了。還未踏入客堂,便看到堂上跪著柳姨娘,還有……瑟瑟發抖的史管事。她心不住地往下墜,可是舉止卻愈加地從容不迫起來。反正她現在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可失去的呢?
葉長風和葉長澤二人陰沉著臉坐在上座,看著她弱柳扶風地走了進來。柳若是對二人款款行了一禮,“妾身見過夫君、大伯。”
葉長澤沒有說話,葉長風見她形容憔悴,倒是揮了揮手。
她站了起來,自行落座。
葉長風看著跪在堂下的史管事,繼續冷言審問道:“你還不肯承認?”
史管事顫抖著身子,連連磕頭,“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與柳姨娘二人之間清清白白,蒼天可鑑!”
葉長風冷笑一聲,“你原名周綿,早已在黃家鎮上成親,後來一次醉酒誤殺妻子,便逃回京城改名換姓,可有此事?”
柳姨娘聞言,震驚地看向了史管事。史海一聽,登時出了一身冷汗,憋了許久,終於道:“小人認罪,可是與柳姨娘私通一事,小人實在未曾做過,還望老爺和大老爺明鑑!”
葉長風看了身旁的福伯一眼,福伯會意,向下吩咐道:“上老虎凳。”
很快,侍衛們便抬了一張長凳上來,只見長凳一頭豎著一條支架,支架與凳身呈直角狀。侍衛們將史海抬坐了上去,將其上身緊緊地捆綁在支架上,雙手也反綁住,再將其大腿用無情木壓捆在長凳上。
史海未見過這東西,不知是何刑具,心中早已惶恐萬分。
一侍衛上前來,將他雙腳腳腕捆綁住提了起來,在他腳後跟下墊了兩塊青磚,史海一下子就疼得滿頭大汗,連連求饒。
“可願交待?”福伯手拿著一塊青磚脅迫道。
史海惶恐至極,仍是咬住牙搖頭,“小人確實是冤枉的!”若是承認了,他是必死無疑啊!
福伯不再客氣,命人用力抬起他的小腿,往他腳後跟下強行塞入了一塊青磚,史海膝蓋以上的部分皆是被死死地固定在長凳上,可是腳後跟卻被越墊越高,只覺得膝蓋處疼得像是要折斷似的,他慘叫連連,瞬間便大汗淋漓,哀喘不斷。
柳姨娘趴在地上不敢看他,整個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