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怡汐已經睡下郭允還是坐著不走,侯三就在門外,郭允一夜未歇侯三大是擔心,等得半響想著勸郭允身體為重理由讓他回宮,思慮剛起見得郭允出來。
郭允立身門檻旁光線照『射』憔悴面龐,一夜沒出屋剛到門邊得到陽光招呼,郭允微微眯眼睛這才稍微適應光線,院中花樹青葉微動,一陣秋風吹過,郭允的臉就像凍僵肉皮一點也沒感覺秋風涼爽,見得侯三看著自己,郭允含一縷閒適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門外侯三“回宮”
二人回宮侯三以為郭允會歇會,但沒有,郭允在案桌坐下拿起章折就看,侯三眼睛飛快掠起一層憂慮投向郭允“太子殿下,歇會在看”
別看郭允滿面疲『色』,一拿起章折那雙眼睛就像是雨後彩虹異常有神“好不容易得到主事機會,如本王在備懶不是會讓別人笑話,國公說這章折是要率先批閱是吧?”
侯三凝望郭允知道在勸也是沒用,嘆得口氣淡聲道“是,州北那邊有大片荒地,如何處置國公讓太子做主”
郭允看一眼案桌章折道“這麼多章折也不會只是州北之地,讓國公進宮,本王先看會章折”
郭允有所決定侯三也不說勸,一臉恭順道“是”
侯三下去將範弘叫入宮。
人不是鐵打的一夜不睡也是會犯困,犯困時想要提神只能喝熱茶,第二杯茶剛上範弘匆匆進來“見過太子殿下”
範弘是在施禮,可那雙眼不住打量郭允,人也顯得欲言又止,郭允見範弘神『色』淡笑“侯三是不是讓國公勸本王休息?”
來的路上侯三是對範弘說過這話,先前還有欲言又止神態,郭允這麼一問範弘卻是這個疑慮打消,範弘淡淡道“勸太子也不聽,那麼說正事吧,聽侯三說太子在看州北章折,那麼太子如何處置?”
郭允讓人過來自然是備下答案,畢竟是第一次做事,有些事要做之前要問範弘意見,讓侯三叫人過來就是這個意思。
郭允道“那片荒地大是偏遠荒無人煙,為了鼓勵百姓過去五年內可免租,另外也要派些人過去陪同開荒,在有收成之前所有吃喝用度由朝室負責”
範弘一聽大是震動“太子,派人去陪同百姓開荒這可未曾有過先例,在說還要負責吃喝用度,這萬萬不能”
郭允信心滿滿道“沒先例讓本王來開,派人過去陪同開荒那是軍民一心,如今南境官地不過六十七萬畝,目前看上去算是不少,可一旦如兩國交鋒那是遠遠不夠”
範弘眼角眉峰好像讓蜜蜂蟄得一下跳得起來“兩國交鋒?太子這是何意?”
郭允的話讓範弘嚇著微微一笑“國公不必多想,本王並未有向他國動兵之心,只是未雨綢繆,防人之心不可無”
郭允既有定論範弘也不在多說什麼,範弘微微一笑“先王掌管國事更多是注重節流,很多荒地未曾開採,導致朝中頗有微詞,太子既然決定如此那麼就這麼辦,如能荒地一一都能得到開採,這是利國利民好事”
有些事能夠做的利國利民有些則是不能,就好像好事能便壞事,這話指的是陶宗元客宴的事情,陶宗元銀髮增添些許,人年紀也是不小要支撐陶家不倒漸漸顯得有心無力。
陶海如和陶宗元入座正廳,陶宗元問“你年紀也是不小,告訴為父今後有何打算?”
陶海如漫不經心笑道“打算?不知道,孩兒沒有想過”
如此答覆陶宗元顯得失望,但也不算意外,陶海如怎麼品『性』當爹的自是清楚,陶宗元道“沒想過那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