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慕雪行在前院大廳等著程勇,程勇答應今日帶他出去,茶剛上桌,慕雪行還未捧杯,只見方墨入內。
上茶下人向方墨打得招呼,方墨點點頭,下人退下。
慕雪行等的人是程勇,程勇沒來方墨卻來了。
入門前方墨臉有憤岔之『色』,入門後憤岔之『色』頓消無形,方墨是個明白人,不能帶著自己情緒面見使者。
慕雪行從方墨轉瞬即逝情緒中可以斷定,程勇剛見過方墨,方墨自是不敢得罪程勇,慕雪行想著心中好笑,同時也知道方墨來意。
是以,慕雪行直言道“方兄,找我問罪來了?”
方墨當然是問罪來了,可在言語上不能得罪使者,方墨強擠笑容道“慕兄弟你要想在靖北城走走,跟我說聲就是,何必勞煩程館尉”
慕雪行知道這也實在是為難方墨,一來,是北王讓方墨照看他,北王之命他不敢違,二來,程勇是司空之子,程勇的面子也不能不給,兩邊都不能得罪方墨這才登門,問罪當然不敢直說,此行前來是想看看有沒有緩和餘地。
慕雪行當然不會給與方墨緩和餘地,多一人跟著多一份累贅,慕雪行笑看方墨,言語中充滿為方墨為好之意。
慕雪行道“我豈敢勞煩方兄,方兄承護安防之職已是勞累,就不必在陪我這閒人”
方墨知道慕雪行是在客套,方墨在道“暮兄弟你要出去也不能只讓程館尉一人跟著”
程勇這時從門外而入,毫不客氣道“為什麼不能讓我一人跟著?方統領是覺得我沒本事?”
見得程勇進來,在聽及慕雪行先前話意,方墨知道無緩和餘地只能恭聲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程勇譏諷道“方統領是當狗慣了?遇誰都說下官,我是館尉,可比不上你這個北鈴騎副統領”
程勇故意將這副字說得很重,試圖折損方墨面子。
副字的確不太好聽,城內之人為表其尊重皆是把副字去了,慕雪行亦是。
慕雪行從未稱方墨為方副統領。
方墨鐵青著臉並不接話,如果慕雪行想為方墨圓場補回一些臉面,他有很多種說辭,可慕雪行沒張口,他們二人交惡對慕雪行來說大有好處。
慕雪行緩緩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此舉也代表端茶送客。
慕雪行舉動方墨看在眼中,方墨忍下氣拱手一笑,正要說句客套話藉機退下。
程勇並沒有給方墨這個機會,方墨口剛張程勇搶先對慕雪行道“喝什麼茶,你走不走?”
慕雪行起身笑道“走走,這就走”
慕雪行向方墨施禮道“程館尉譽受鑄劍師伏望贈劍,早是名動天下,就算有人想與我不利,也要掂掂自己分量,有程館尉看護我,方統領儘管放心”
方墨順話對程勇施禮笑道“有勞館尉”
程勇傲然道“刺客敢來最好,來一個我殺一個”
慕雪行二人出北館,程勇問“問你件事,你要如實答覆”
慕雪行道“說吧”
程勇猶豫片刻道“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太傅?”
慕雪行好笑反問“你以為太傅是市井閒人什麼事都愛聽?太傅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