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知道慕雪行今日出城,於情於理都要前來送送,是以,方墨在城門處恭候慕雪行到來,可經得通報說太傅將人送回北館,太傅送人回館而不是來這裡,意思已是非常明白。
方墨道“你親眼見太傅送使者回館?”
“是,使者在太傅府住一宿,早朝前太傅送人回館,這才上朝”
方墨大是詫異,在整個靖北城從未有一人有此禮譽能在太傅府住上一宿,在而先送人回館這才上朝,可見太傅有多重視慕雪行。
靖北城不是沒來過外賓使者,可從未有什麼人受過太傅如此重視。
慕雪行不會走,方墨沒有在必要在等,方墨道“走”
慕雪行回到北館沒有回去所居小院,前往北館內園讓自個靜一靜,在別人眼中他這個使者有時做事圓潤,有時卻又欠缺圓滑,總得來說就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慕雪行如此作為就是想讓別人看不透他,從入靖北城那一刻起,慕雪行步步為營,神經蹦得很緊,生怕何處做得不對讓人起疑。
慕雪行想靜,可程若媛來了,程若媛先前去看望過程勇,程勇和慕雪行之事,程若媛當然不會不知道,她這次來自是將程勇臭罵一頓。
程若媛為司空長女,除官場上之事不用她出面之外,餘下旁事她少不了要為程司空分憂,管好程勇和官員內眷套近乎,是程司空給與她的職責。
按照程勇『性』子,就算拿刀架他脖子,程勇也不會來和慕雪行道歉,這樣的事情只能由程若媛來做。
慕雪行在石桌思坐,程若媛蓮步輕移在慕雪行身後止步道“沒想到使者也好剪功一道”
聽得程若媛喏人之聲,慕雪行輕笑道“大小姐不會派人去東朝調查我吧?”
程若媛好笑道“來回何止千里,況且沒人會為我如此奔波”
慕雪行頗有興趣道“不知道大小姐如何得知我好剪功?”
程若媛滿含深意一笑“太傅送你回來我就知道,有人好畫,有人好詩文,而太傅好皮影剪功,太傅倒也不是愛看皮影戲,而是喜好剪人物,如你不是深諳剪功之道,太傅是不會對你如此重視”
慕雪行添問一句道“不知大小姐是否喜好剪功之道?”
程若媛嫣然笑道“學過一些,剪得不好,有空倒想和使者請教”
能得美人青睞,慕雪行怎能不從,慕雪行笑道“大小姐不必和下官客氣,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雪行”
程若媛面『色』一羞,她哪敢叫得如此親暱,程若媛道“慕公子,也不必與我客氣”
慕雪行也是不客氣當下道“程小姐”
程若媛輕嘆一聲道“舍弟之事,希望慕公子大人大量”
慕雪行裝作輕嘆一聲應著“程小姐猶如畫中美嬌,有如此姐姐求情,我想世上沒幾個男子能生得起氣”
程若媛眸波緊緊看他道“這麼說慕公子不生氣了”
慕雪行精悍雙目回視程若媛眸波徐笑“不生氣了”
程若媛道“這便好”
慕雪行忽道“我出門在外,也不想多生事端,不知能不能麻煩程小姐,讓舍弟過來一趟?”
北館就這麼大,程勇在不情願也會有碰面一天,程若媛知道慕雪行這話暗喻是什麼,程勇如來見他就等於程勇率先低頭,出這樣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先低頭。
可是程勇『性』子程若媛豈能不知,程若媛面『色』顯得為難看一眼慕雪行。
慕雪行諧趣一笑“放心,我不會為難捨弟,也不會讓他開口道歉,只是有些話要和他說明白,我也是為了避免在發生昨日之事”
程若媛思慮片刻起身欠身道“慕公子靜候,我這就讓舍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