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總得背後的聲音有些熟悉,回過身來去看,果然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這一刻,他忍不住的在心裡暗暗慶幸,慶幸自己剛剛什麼都沒說,如果說了什麼,一定會打亂陸子的部署,雖然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作為他的朋友和兄弟,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選擇。
“好巧,在這裡碰到兩位。攖”
明遠的手臂有些慵懶的搭在高階餐椅的椅背上,繃直的嘴角慢慢的浮出一絲微笑弧度,眸光輕輕的掃過黎夏的背影,緊接著,又看了一眼與他這個身位相對而坐的方沐,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能夠很輕易的,從她慢慢蹙起的眉頭看出來,她對自己的討厭償。
從小到大,女人對他表現出的不是崇拜,就是愛慕,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對他表現出討厭,這種討厭,並不是女人對男人撒嬌般的那種淺顯的討厭,而是一種真正發自內心的討厭。
被女人討厭的這種體驗,這是第一次,說實話,有些新鮮。
黎夏回身,匆匆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明遠,以示禮貌,可由於那股香水味太過濃重,引起的鼻腔過敏反應在不斷的加劇,令她難受的捂住口鼻,間斷的噴嚏,逐漸的演變成了不停的打噴嚏,根本就回應不了明遠的話,方沐見狀,只好說道。
“是很巧,沒想到明醫生對於吃也這麼有研究,這剛剛開業沒多久的火爆店鋪,明醫生就知道,還帶了女朋友過來用餐,真是體貼心細,能夠做你的女朋友,真是讓人無比的羨慕。”
方沐冷嘲熱諷的太過明顯,黎夏看過去,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怒,大概是由於陸川風,才會導致她對明遠的遷怒吧!
只是,這是她與陸川風之間的感情問題,作為陸川風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明遠當然可以選擇保持沉默和中立,再者說,她從沒想過要遷怒於不相干的人,沒有什麼意義不是嗎?
明遠的相親物件聽到方沐的話,挺了挺自己的傲人胸-器,過於白皙的臉上露出隱藏不住的嫵媚神色,對於同性的讚美,更多的是從心底裡散發出的驕傲和自信,趾高氣昂的彷彿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如她,都應該被她踩在腳底下。
方沐見過太多這樣的女人,覺得胸-大無腦,還特別膚淺,當然,能夠看上這種女人的男人,更加膚淺,不知不覺中,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明遠挑了挑鋒利的劍眉,這個女人不僅明顯的表現出了對他的嫌惡,就連對他身邊的女人,也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嫌惡表情,明遠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今天的相親女人,這女人除了矯情點,情商低點,其他的,作為女人,還是很合格的,最起碼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女人嘛,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足夠的觀賞性。
明娜常常說,他對女人的這種想法,是因為他沒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愛情,如果遇到了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無論她是什麼樣的,在他的眼裡都會成為獨一無二的!
或許吧,不過他對感情這種東西,還是很敬而遠之的,畢竟,他見過身邊太多的朋友深陷感情之中,整天鬱鬱寡歡,無法自拔,從一個商業精英,社會楷模,變成了懦夫一樣,很讓人扼腕嘆息。
他本人覺得,剛過而立之年,對於男人來說,意味著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對於思想腐舊意識保守的父母來說,像他這個年紀,正是生理和心理極其需要女人,來發-洩身體情-欲的年紀,可他偏偏不碰感情,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懷疑他的性-取向有問題。
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的是,他不碰感情,只是不想讓一個女人束縛他的人生,僅此而已。
明遠再次回身,眸光中帶著點點星光,“方小姐有所不知,我是個把工作和私人生活分的特別清楚的人,工作的時候,我通常都會投入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對待,私人生活時,我也會像大多數人那樣,充滿了熱愛,尤其在美食的研究上。”
方沐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淺抿了一口,淡淡的笑了一下,以示回應,跟這種男人,她真得是懶的多說一句話。
黎夏坐在長方形高靠背的餐椅上調整了一會,才覺得鼻腔過敏的反應好了一些,她坐在靠窗邊這面的位置,明遠坐在遠離窗邊的位置,她回頭,正好可以與明遠的身體錯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臉上的表情。
他還是和平時一樣的溫潤表情,並沒有因為方沐的厭惡,而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
因為剛剛不斷的打噴嚏,使得黎夏的聲音有些微啞,“明醫生,方沐的意思其實是很羨慕你的女朋友,畢竟能在那麼繁忙的工作之餘,還不忘細心體貼的陪伴自己的女朋友,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羨慕的,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二位用餐了,請繼續慢慢享用。”
明遠是明遠,陸川風是陸川風,她分得清,不會將兩人混為一談。
黎夏的話剛落,方沐便一拍餐桌,站起了身,雖然臉上都是笑容,但卻能夠看出來,她滿身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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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我突然覺得不想吃這裡的東西了,走,我們去超市買材料,回家吃火鍋去!”
從包裡掏出錢,拍在桌子上,拉著黎夏就匆匆的往出走。
明遠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第一次升騰起了對女人的征服欲-望,這種蠢蠢欲動,在心底,久久不能平息。
……
明遠例行公事般的結束了與父母安排的相親物件的會面,走出餐廳時,他非常紳士的說要送她一程,可相親的女人卻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就是他沒有正式的向剛剛那兩個女人介紹自己的身份,這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要知道,上流社會的公子哥都得排著隊約她,而她還不一定有時間搭理他們,他明遠算什麼?只不過是個被醫學界譽為天才的醫生而已,家境跟她認識的那些男人相比,根本就能算是最好的,要不是看他長得還可以,她根本就不會答應今天的相親。
她的屈尊降貴,換來的卻是他的漫不經心,他是不是以為她非他不可了。
“哦,這樣啊,真遺憾,那路上注意安全。”明遠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溫潤的笑,然後,上了車,下一秒,車子就滑出了餐廳前面的停車位,與主路上的車流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