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歉來的太突然,黎夏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那股憋悶在胸口的氣,不上不下,弄得她很難受。
“麻煩一下,請在前面停車。”黎夏堅持的說道,她的心已經被方靖軒的話攪成了一團亂麻,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與他繼續周-旋。
方靖軒見她十分堅持,只好併線停車,黎夏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拉車門,卻沒拉動,因為他身邊的男人還沒有解開跑車的中控鎖。
她回身看了一眼,男人微笑,“黎夏,你很有意思,比我見過的其他女人有意思極了,難怪陸川風對你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開鎖。”黎夏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十分冷漠,臉上更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是的,這就是黎夏的保護傘,在她認為有危險逼近自己的時候,就會換上這種態度和表情。
“但願你是真的沒有聽懂。”方靖軒的話落,靜默的車裡就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黎夏動作急促的拉開車門,看起來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男人伸出右手,在下巴處輕輕的摩挲著,透過後視鏡,看著鏡中倒映的美麗身影越走越遠,眼睛裡的玩味情緒越來越明顯。
陸川風,我們等著瞧——
……
雪越下越大,形成了厚厚的積雪,鞋子踩在上面,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使得此刻本就煩躁的心緒更加煩躁。
黎夏覺得方靖軒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和陸川風之間的有恩怨,為什麼要牽扯上她?
就這樣走出好遠,她才發現,她走的方向不是她所居住的方向,無奈,她只好折返回去。
由於積雪太厚,往來的車子行駛的更加緩慢,她走著走著,突然覺得特別委屈,眼淚匯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眼眶中不停的滑落。
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狼狽,可她控制不住,現在的她,只想用這種方式,好好的發洩一回,就這一回。
正哭得無法自己的時候,一輛車子緩緩的在她身邊停住,她看了一眼,是方靖軒的那輛超級限跑,胸中積壓堆積的情緒已經不受控制,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朝著車子的方向大吼。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已經回答了,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行不行?”
印象中,她從沒這樣對一個陌生人嘶吼過,這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張女人的精緻臉孔,黎夏看清車裡的女人和男人後,趕緊半轉身子,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讓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陸川風竟然會和方靖軒開一模一樣的跑車,她這通不分青紅皂白的嘶吼,會讓她陷入怎樣的尷尬窘迫的境地,已經不言而喻。
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總是這麼的狼狽,她真的想不明白。
車上的女人側過頭,聲線溫柔的問著主駕駛座上的男人,“你認識?”
男人深邃的眸光看了過來,聲音中透著不屑,一字一頓的說道,“別鬧了,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女人?”
只是,他口中這種女人,是怎麼樣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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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我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但我想告訴你,我們停車,是因為在等朋友,所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副駕駛座的女人耐心的解釋道。
黎夏趕緊點頭,“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抱歉。”
話落,她重新邁開腳步,倉皇的逃離了這令人壓抑的場面。
大概走出了幾百米,她才敢停下腳步,拍著跳動不已的心臟,自言自語道,“黎夏,你這回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雖然覺得丟人,但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在乎他的想法和感受了,只要以後不見面,兩人之間的那種尷尬和窘迫就會自然而然消失的,她期盼著。
……
一個小時後,她終於步行回到了居住的小區外,她抬起左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腕錶,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
重感冒沒有徹底痊癒,她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就到小區附近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去買感冒藥。
因為已經是深夜了,藥店裡面顯得十分的冷清,藥品臺打瞌睡的小姑娘聽到門開啟的聲音,趕緊強迫自己精神起來,“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我想買感冒藥,主要治療發燒咳嗽的。”話落,她只覺得嗓子裡面一陣癢痛,她捂住嘴唇,忍不住的咳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