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霖和路銘追了一路,出了承江城,穿個一個不大的森林,順著一條江邊,來到一個村子。
村子不大,均是竹子搭建的房屋,呈帶狀排列在江的兩岸,與江水之間只有一里左右的沙灘。每家門前或多或少掛有風乾透了的魚乾,門口不遠處都停有一葉扁舟,是普通的江邊漁村模樣。
路銘觀察了一下,這些漁船看似普通,但細細觀察,船隻建造所用材料非是一般。
他以前在漁村待過一段時日,對船隻的建造瞭解一些。
這些船隻所用木材與他在天黎所見的有所不同,不像是東黎本國所產杉木,而是產自鄰國的上好松木。
東黎地處南方,多產杉樹,而松木耐寒,生長於北方鄰國。
近些年來黎國與鄰國的關係不太好,故東黎多是以杉木來造船,而較少用松木。一般是有家底且有一定關係的人家才會用。但很少有人家會冒著與朝廷對抗的風險用鄰國產的木來造船。
這裡的船皆由此木造,可想而知這個村落的人富且不一般。
路銘吹落手指上的灰,看來,這些漁船已經好久沒下過水了。
“按照時辰來看,此時正是漁夫們出海回來的時辰,卻不見一個人影。”委實奇怪,時霖抬頭看了看天,附和道。
他們剛進入這個村子時,就已經感覺到這個村子有些不對勁了。家家戶戶房門緊閉,門前一片狼藉,一片破敗模樣,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師伯,你快來看。“
時霖正觀察房屋周圍的情形,想弄清楚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突然聽到到不遠處路銘的聲音。
“什麼情況?“時霖跑近。
”師伯你看。“陸銘指了指腳下。
風乾得徹底的沙灘上是一灘尚未乾透的血跡。
“看來這裡剛剛有過打鬥,而且參與的人還不少。”
”師父!“
”小師妹!“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唐玥。
”情況不對,趕緊回客棧。”
......
”哐當~“
已時,承江刻印司門前,被裡裡外外圍了三層,都是來參加每月一次的商牌考取大會的。
人群外的擂臺旁,正有一位氣質不凡的男子立於觀眾席上。
重重人群倒影在她的眼裡,化為一道耀眼的光。
唐玥伸手擦了擦眼角的就忍不住要落下的淚水。
“這該死的眼睛。”唐玥忍不住謾罵一聲。
她已經記不清距離她上次哭已經過去多遠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身為一名特工,即便子彈打進骨頭,即便落於匪徒手中遭受百般羞辱,她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今天這該死的眼睛,竟然不爭氣。
可能是海邊城市沙太多,她想。
還好,此刻,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人。
剛剛她正和時霖們走在街上,突然間冒出一個人影,那人影,與林陌寒極為相似,她便追了上去。
她自認為她這人,不是什麼大善人,有仇必報,且必須狠狠地報。
她一路追著,來到一個漁村。
只見那漁村破敗不堪,應該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她在四周尋找了一圈,沒找到林陌寒,便想著折返,可卻在漁村村口,看到了一群官兵押著一群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