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看了看晏絕,只見晏絕一臉認真地站在她的面前,眉眼出奇的好看。
還是那般傲氣得不染纖塵的樣子,美得讓人驚心動魄而又害怕。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這副容顏的時候,那好像是很遠很遠的事情了,是在熒幕上,又或是在茅草屋裡,也或許更為久遠些。
那時候他的眼裡,只有冰冷如利劍一般的眼神。
而如今.....
她在想些什麼呢?
她怎麼會蠢到相信這世上的男人,相信一個曾經巴不得她死的人突然間變好了。
這人間事態多涼薄,哪會有真情可言?
“呵~”唐玥嗤笑了一聲,收回了身上的力氣。
如果要讓她用此來換取生存的機會,那麼她寧可不要這個機會。
見到唐玥這般,晏絕臉上浮現出些許失落。緩緩放下了手,轉身離開。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唐玥腦海裡突然冒出幾句詞來。
“許是這幾日練武,有些疲倦了吧,大腦都不正常了。”她想。
“唉~”不遠處的竹林中,有人嘆了聲氣。
凌逸抬眸看向唐劍,見他一副甚是為晏絕擔憂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
唐劍似乎是感受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扭頭看了眼凌逸,又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也罷,年輕人自己的事便由他們自己去吧。”唐劍揚了揚袖子,轉身負手離去。
凌逸滿臉的疑惑,愣了片刻後跟了上去。
晏絕離開天禹後,沒有迴天禹城,而是打道回了清煙閣。
遲千羽跟在晏絕身後,見一路上晏絕都沒說話,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意,只覺得有些害怕。
雖說主上常常如此,但沒有哪一次如這次這般,冷漠得讓人恐懼。
昨日得知主上來了天禹後,他便匆匆跟了上來,來到天禹時,只見主上虛弱地倚靠在牆角,模樣很是悽慘,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主上的小命就沒了。
主上自遇到那位唐家小姐以來,行為變得極為反常,已讓自己受傷兩次了。
前幾次他就有些不滿,但想著主上喜歡,便就忍了。如今看來,主上的選擇是錯的。
看來,此人不能再留了。
回到清煙閣後,晏絕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遲千羽在外門守候,午時,有人前來稟報。
來者身穿一襲夜行服,頭戴斗笠,模樣很是神秘。
“何事?”
“今日送來的信。”來人將信交給遲千羽後消失在了視野中。
遲千羽目光在信上停留了片刻,接著敲響了晏絕的門。
時隔一年,那人又送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