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呵呵的點頭認錯,“好,雲兒說的對,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孟雲無語,這個人,嘴裡的保證就是一紙空文,從來都算不得數的。
“你歇會兒,”孟雲掏出手帕給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乍暖還寒,出汗容易著涼,你多注意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放下手裡的忙活,給孟雲騰出大廚空位,嘴裡嘟囔,“出來你嘮叨我,回去俞方嘮叨我,我還能不能活了……”
孟雲並未聽清,抬頭問我,“你說什麼?”
我忙退後擺手,“沒說什麼,我去那邊躺會兒去……”
孟雲頷首,“去吧。”
我聳聳肩,趁孟雲不注意,溜進膳房拿了壇酒就奔到不遠處的長廊下,那裡早支好了躺椅,將身體放鬆躺上去,曬著暖陽,喝著小酒,美哉美哉乎。
哎,這半年,俞方大部分時間在寢殿養傷。我閒來無事又出不了地王宮,只好揪著一幫婢女陪我玩,不是今天上樹打鳥,就是明天打牌燒烤,再來興致了組織個聯誼會,歌舞晚會什麼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開始還扭捏害羞,後來就跟著我一起瘋了,反正由我這個君後帶頭,誰也不敢管。
有俞方寵溺著,地王宮我隨便浪,唯有一點,就是不能招惹孟雲。這點我深有體會,再被孟雲按著紮了幾次針灸後,我現在看見她就打怵,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喝藥和打針。
以前……
師尊……也不知道師尊現在怎麼樣了?
這魔族地王宮結界堅固,連上天庭神族都進不來,即使關慕白猜到我在地王宮,也只能望魔興嘆。
況且我自從知道自己不孕後,心裡更怕見到關慕白。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的,跟他生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可現在……
……
孟雲不經意間抬頭,看見遠處躺椅上抱著酒罈似乎睡著了的凌十一,眼眸沉了沉。吩咐一旁的婢女拿來軟毯,遣散了一眾婢女,命膳房一會兒過來打掃,才抱著軟毯朝凌十一走過去。
凌十一睡得正香,五官清秀被暖陽映照的面板白的晃眼,薄唇微張酒涎水從嘴角流下一縷。胸前緊緊抱著一個小酒罈,白皙勻稱的手骨節分明,因常年習武練劍的緣故,指腹有一層薄繭。孟雲抓過那隻手,相對女子來說有些粗糲,但是碰到的時候,她覺得酥麻到心。
凌十一要是個男子該多好!孟雲不止一次想過,可她又難過,因為即便凌十一是男子,照他這種放浪不羈的性格,大約也不會喜歡她。
將軟毯輕輕蓋在凌十一身上,孟雲悄聲對身旁的婢女低語吩咐:“去請少魔君過來,就說君後在膳房後花園睡著了。”
“是。”婢女領命而去。
……
再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是在俞方的懷裡醒來。他抱著我坐在軟塌上看書,身上蓋著一條薄毯。
我微微掙了掙,“……俞方。”